江宴離沒有絲毫的怯意,淡定地回看他。
空氣中的火花噼裡啪啦,崩到許霧臉上。
她開始瘋狂給江宴離使眼色,張嘴不出聲:“這我二哥,叫人啊,快。”
千萬別掉鏈子。
許臨州松開手,低眸抿唇:“……二哥。”
態度算得上溫順。
許臨州把許霧拽到身邊,眼尾一吊,透著幾分冷意和審視:“稱呼可不能亂叫。”
他已經猜出了江宴離和許霧的大致關系。
慕南奕湊到許況野身邊,壓低聲音:“許三哥,你不過去幫忙說和一下嗎?許二哥看起來很不喜歡江宴離的樣子。”
霧姐夾在中間,應該會很為難的。
許況野唇角漾起淺淺的弧度,抽出根煙咬上,目光落在遠處,不鹹不淡地開腔:“急什麼?先看戲。”
許臨州要是連二哥都應付不了,怎麼保護許霧這個小蠢蛋。
他們許家的大門,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進的。
想父憑子貴?
沒那麼容易。
許霧很明顯能感受出二哥對許臨州的排斥,心中警鈴大作。
輕輕拉扯許臨州的衣袖,軟著聲音:“哥……他是我男朋友,以結婚為目的交往的那種,你補藥為難他,他可膽小了,別嚇到他……”
許臨州低眸看她,唇角勾著涼薄的笑意:“江昱辰逃婚不到一個月,你就給我整出個新結婚物件,是你之前就劈了腿,還是說--”
臂彎一緊。
許霧身子向前趔趄,許臨州逼近一步將她扶穩,捏起下巴。
男人幽深的黑眸倏地眯緊,覆上一層駭人的寒霜。
“他只是你轉移仇恨的替身,刺激江昱辰回國的工具罷了。”
“許霧,你這是在作死。”
許霧瞳孔擴張,一時間竟忘記眨眼。
她倒抽了口涼氣。
在二哥面前,總有種大腦在裸奔的荒謬感。
這跟什麼都不穿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