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慢轉身動作，在心裡數著。
一。
二。
三……
許霽寒拽住她，眉心擰緊，聲音卻軟了幾分：“沒怪你。”
只是覺得許霧有點兒沒良心而已。
但仔細想想，她第一次出社會工作，他作為大哥，卻沒陪在她身邊……
是他的疏忽。
指腹輕輕擦掉許霧眼角的淚水。
深邃凜冽的眉眼溢位一絲柔情。
“你這段時間表現很好，大哥……很欣慰。”
誇獎的話，被他說的又冷又硬。
卻莫名戳中了許霧內心某個柔軟隱蔽的角落。
她好像還沒有被人這樣誇過。
她以為，她應該已經習慣被人忽視了。
唇角不自覺翹起，想笑又不敢笑。
大哥這麼嚴肅正經的人，應該也很不習慣說這些話吧？
真是難為他了。
許霧咧嘴一笑，快速調節氣氛：“那大哥有沒有給我準備獎勵？”
“想要什麼？”
她可憐兮兮攤開手：“贊助點錢錢花吧，妹妹窮的都快揭不開鍋了。”
二哥那個老登是真制裁她啊。
三哥比賽在即，她不太敢找三哥，生怕他因為這點小破事分心。
許霽寒定定看她，兩秒後，捏緊拳頭，拒絕：“不行，換個條件。”
忍住，不能因為她可憐就縱容。
“……好吧。”
許霧吸吸鼻子，意外沒有鬧。
“我有個朋友最近實習不好找工作，大哥可不可以幫忙開個後門？”
門外的程澈立刻被叫進來。
許霽寒吩咐：“你來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