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掏出銀兩。
盛夏接過,露出八顆牙齒:“好說。”
還關心的問了一下阿福他家主子可有什麼忌口的。
阿福一一交代完,才離開。
張二孃咧著笑湊過去拉著阿福的衣袖:“小哥,怎麼不見你家主子過來呀?”
阿福厭惡甩開手道:“我家主子去哪,豈是爾等可探聽的。”
張二孃一臉訕訕,眼底還藏著不死心。
一人餐變成了兩人份,對於盛夏來說沒麼困難,她有求於人做飯的時候更用心了一些。
其實更用心的是李氏,一聽是給許府少爺準備,什麼都想用最好的。
一來大兒子在許府幹活,家裡減輕了不少負擔,二來是懷著一顆感恩主子的心。
中午拿出書院進出令牌,提著食盒,經過長長的、偏僻的奴才專屬石板路。
從院門口去到夫子院起碼10分鐘的路程,一半都是因為她不能走正門,繞路繞的。
偶爾也能看見臉熟的奴僕經過,大多都是經過的時候用眼神溝通一下。
成年人總是下意識維護表面的東西...
或者讓自己跟其他人一樣。
接連數日,盛夏都會準時地送來膳食,便匆匆離去。
有時候,當她送膳食過來時,許聞洲恰好就在,而有時,只有勞山長一人在。
每當許聞洲在場時,勞山長總會興致勃勃地與他閑聊起來,而話題往往離不開當日的飯菜。
說來也巧,幾乎每一次,盛夏為他們二人所準備的糖水各不相同,這竟引發了勞山長小小的單方面的爭執。
勞山長看著自己碗中的糖水,又瞄了一眼許聞洲面前的那一碗,不禁皺起眉頭抱怨道:
“柏言啊,不知為何,為師怎麼感覺你那一碗糖水似乎要比為師的這一碗更好吃呢?”
一臉狐疑地盯著許聞洲。
許聞洲嚥下嘴裡的糖水,微不可查的花香回味無窮,卻只是淡淡地回應了四個字。
“一般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