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酒坐在凳子上袖口挽到手肘正專注地擦拭那把短刀。
顧奚剛要開口,大福突然豎起耳朵,掙紮著想站起來,成酒急言制止它:“別亂動,乖乖趴著。”
大福裹著紗布的前爪搭上成酒的膝蓋,濕漉漉的鼻尖對準顧奚的方向。
成酒這才注意到他,立馬站了起來放下手中的短刀朝他走過去,“你回來了。”
顧奚從進門時就把受傷的那隻手背在身後,可還是被一向敏銳的成酒識破。
“你受傷了?”他拉過顧奚藏起來的手,託在自己手裡仔細察看。
顧奚撕裂的袖管下,燒傷正詭異的自我癒合,傷口已經恢複到看不出來受過傷的程度。
“小傷而已,我沒事,不用擔心我。”顧奚的嘴角輕輕上揚,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溫柔。
成酒還是不太放心的盯著他看,他只好無奈道:“你要不信就自己來搜我的身。”
說著張開了雙臂,臉上卻是一副享受的樣子。
“信你一回。”成酒瞪了他一眼。
“大福,你好好待著。”
顧奚對大福下了一道命令,轉身摟著成酒往房間走,“離天亮還早,再睡個回籠覺。”
兩人這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光斑如同液態黃金在地面上流淌,窗框投下蝴蝶狀陰影,浮塵在光束中跳起華爾茲。
一束暖和的陽光照在床頭,成酒先醒過來,眨了眨眼睛,看清自己身處何方後,仍然有些難以置信。
只是在扭頭看見一張熟悉的面孔時,這種感覺才完全消失。
他的嘴角噙著一抹寵溺的笑意,湊近了點偷親了一下顧奚的嘴唇,剛分開一點便被裝睡的人抱住腰身,將他整個人禁錮在懷裡,動彈不得。
“抓到了,你偷親我。”顧奚笑的得意而放肆。
“不行?”成酒一副你能拿我怎樣的態度。
“行。”顧奚說,而後自己湊了過來,“要親就光明正大的親,再接個早安吻……,哎!”
“沒刷牙。”成酒趁他不注意扯過被子蓋住他的頭,翻身下了床。
“昨晚潔癖還沒犯呢,怎麼現在就不行了。”顧奚在被子裡抱怨道,聲音悶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