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洋收起有些驚訝的表情,一本正經的說道:“我靠,你這是被人揍了?”
“不知道。”
“你怎麼受的傷,你不知道?”蘇洋有點不淡定了,這要是換一個人,他肯定以為自己又遇到傻逼了,聲音都不自覺的提高了一個調。
成酒被蘇洋的高分貝嗓音,震得偏了偏頭,然後說出的話讓蘇洋懷疑他在說笑:“睡了一覺起來就這樣了。”
蘇洋正在慢慢按壓成酒後背的手,聞言突然停下了,把成酒的話在腦子裡仔細過了一遍後,像是替朋友鳴不平,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成酒被忽然加重的手勁按的有些頭皮發麻,他懷疑蘇洋是故意的,轉頭問道:“這也是看病的流程?”
被發現的蘇洋心虛的收回了手,在給自己找藉口:“當然,我不使點勁怎麼知道傷到什麼程度。”
蘇洋重新坐下後,看著正在整理衣服的成酒,有些猶豫的開口:“明天是他的忌日。”
說完頓了頓,觀察著成酒的臉色。
見他沒有太大的反應,才接著說:“我今天去看過他了,我怕想起那天,會忍不住哭出來,很丟臉。”
蘇洋苦笑一聲,笑命運的作弄。
每年那個人的忌日到了,蘇洋都會提前一天去墓園看他的兄弟,也許就像他自己所說的那樣,害怕自己過了這麼久,還無法釋懷。
又或許是想把那一天的時間留給成酒。
每每在那一天,成酒一定會把自己所有工作推掉,空出來的一天時間,都會待在那個家夥的長眠地。
蘇洋都未曾釋懷,更遑論成酒,他又怎能放下。
成酒雖在臉上沒有明顯的反應,但他的心裡有一股無法言說的情緒,只是他不知道找誰訴說,能說給誰聽。
整個辦公室內,落針可聞,兩人都短暫的沒有說話。
成酒突然開口打破沉默:“不是你想的那樣。”
成酒知道蘇洋想問什麼,只是蘇洋知道自己沒有這個資格幹涉他的事情而已,現在成酒自動回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