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蘇洋帶他穿過中間大廳的排號等候區,“是他的父親,前陣子不小心受了傷,替他父親拿的藥。”
金醫生的辦公室在這一層的最尾端,路上有不少醫生護士見了蘇洋,都會主動跟他打招呼,“蘇醫生來這邊有事啊?”
而蘇洋則會熱切的回應,“是啊,給人帶路。”
“哦呦,頭一次見蘇醫生給人帶路的,惠姐呢?”
蘇洋裝出羞惱的樣子說:“你別亂說啊,怎麼好每次都麻煩惠姐。”
“惠姐要是聽了,要開心死了。”
蘇洋陪笑了一會,繼續帶成酒往前走,轉身時已經收起剛才嬉笑的神情。
不多時,到了金醫生辦公室門口,蘇洋先進去向金醫生問好,成酒緊隨其後。
“金醫生,今天的病人都看完了?”
金醫生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頭發疏於打理,顯得毛毛躁躁,下巴一圈硬鬍渣,兩個黑眼圈快趕上國寶了。
看得出來醫生這份職業的艱辛,再對比蘇洋,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金醫生雖然形象不算好,但為人親和,看見來人了,連忙從座椅上起身,“看完了,沒什麼事準備下班了。”
“那你暫時下不了,我給你帶了一位病人過來,之前跟你提過的。”蘇洋停在辦公桌前。
金醫生努力睜大他疲憊的雙眼,匆匆打量了一下站在蘇洋身後的成酒。
今天的成酒身穿一套灰色的定製西服,布料的質感以及獨特的剪裁,把他的腰身特點放大,越發襯託他沉著、從容的形象。
給人的感覺不像是病人,而是像哪家的總裁來談專案。
金醫生視線又轉回蘇洋臉上問道:“就是他?你不說還真看不出來。”
“你這話說的,要是明眼就能看出來,還看醫生幹什麼?”
蘇洋打趣他道,金醫生沒有感到一絲掃興,也自覺說的不對,轉了話題,“那我就先看看,我不敢保證一定能幫你想起來。”
“你們聊,我在旁邊不影響吧?”蘇洋自己先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並翹起了二郎腿。
“不影響,這位……。”金醫生不知怎麼稱呼成酒,看著他有些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