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夫人剛見哥哥,臉上本是一喜,聽見後面那些話,臉沉了下來,“呵,哥哥今日來是來教訓小妹的嗎?”
陸老爺坐了下來,揮揮手讓屋子裡的下人退下,“你這是什麼話,我就不能來看看你。”
閻夫人哼了一聲,眼神十分惡毒,“那小兔崽子如今長大了,反了天,竟敢讓人……”
“你小聲點!”陸老爺騰的一下站起來,左右看看確定沒人,才敢壓低聲音,“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你是她母親,好端端的怎麼弄成這副母子不和。”
“母子不和?呵,我們是真母子嗎?”閻夫人忍無可忍反問,這句話在她心裡壓抑多年。
陸老爺臉色一凝,叫自己妹妹慎言。
“我已看到你的信了,你不必如此心急,他執意要娶那鄉下哥兒,只要你還是閻夜的母親一天,便可拿捏他。”陸老爺勸說道。
閻夫人也是這麼想過,但眼睜睜看柳荷香一日比一日和那小兔崽子走的近,她就沉不住氣。
“早知他長大了會不聽我的話,當初我還不如讓他們母子一起死去。”
陸老爺實在是忍無可忍,過去一把捂住她的嘴,出言威脅,你還想不想當閻夫人,要是想的話,就別亂說話。
閻夫人瞪著自己的哥哥,好半了響才妥協的點點頭。
殊不知,房門外已經有人悄悄退出院落來到了大廳。
一拜天地,二拜父母的時候,柳姨娘因為身份並不是閻夜的母親,沒有資格同閻老爺一起坐著接受閻夜這個禮,便站在閻老爺的後面。
就在這時候,一個下人跑了進來,稱有要事要稟報。
閻夜看了宋奕一眼,見他手指微微收緊,便抓起他手,小聲安撫,“沒事的。”
這下人是他安插在閻夫人院子的,這個時候急匆匆來,指不定有什麼重要的事。
閻夜用眼神示意他說,那下人看了看這滿屋賓客,額頭緊張到冒汗,在閻老爺不悅的目光中走到閻夜身邊,附在他耳邊嘀嘀咕咕了幾句。
下人說完話根本就不敢看閻夜的臉色,低下頭退到一邊。
然後,閻夜抬頭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了看柳姨娘和閻老爺,突地微笑道,“不是二拜高堂嗎?我們繼續吧!”
大家見他一臉沒事人一樣,都以為不是什麼大事,就連閻老爺也是這麼以為。
喜婆抬嗓要唱,閻夜目光轉向柳姨娘,在眾人意想不到的目光中,淡笑開口,“父親,母親病重無法坐高堂,兒子的終身大事都是柳姨娘在為我操勞,不如讓柳姨娘代替母親受兒子和夫郎這一禮吧。”也算是他替原主還這女人十月懷胎的生育之恩。
柳姨娘睜大眼睛,“這,不合適吧。”
她就是一個妾室,忽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做到主母的位置,好像說不過。
閻老爺眼神多了一抹深沉,點點頭,又朝柳姨娘道,“兒子讓你坐你就坐吧,怎麼說你也算是他二孃。”
柳姨娘受寵若驚的坐下,“那妾室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替姐姐喝了這杯夫郎茶。”
閻夜此舉也讓宋奕微微疑惑,不過很快這一抹疑惑便隨著和男人夫夫對拜時消散。
拜完了堂,閻夜先送閻夜進洞房裡,又提前讓人準備了一些吃食過他,才返回前廳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