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暄,我們回家。”林紓言瞬間去掉眼淚,中氣十足地說。
“好。”任暄只是短暫地愣了幾秒,牽上林紓言柔軟的手,兩個人一刻不松地上樓。
門鎖一開,任暄就被林紓言拉進書房。鋼筆,白紙,椅子拉開。
這是做什麼?任暄挑眉,在林紓言的示意下還是乖乖地坐在椅子上。
直接把鋼筆遞到任暄的手上,林紓言的眼神裡飽含愛意又帶著期待,不過她沒有說一個字。
這是,要她寫剛剛說過的話?任暄忽然明白過來。
“好吧。”任暄妥協道,“我寫。”
林紓言的眼睛亮了起來,一眨不眨地想盯著任暄落筆。
“紓言。”任暄的臉難得紅了一下,試著商量道,“你能不能扭過去。”
對方沒有反應,很顯然,林紓言並不想動。
“聽話,”任暄哄道,又保證道,“就這一次。”
眸光一頓,林紓言想了想,慢慢地轉過臉,耳邊傳來輕輕地筆尖劃過紙張的動靜,一秒,兩秒,林紓言掐著時間,直到傳來一聲,“好啦!”
林紓言迫不及待地轉頭,想把任暄寫的這個承諾放進鎖起的箱子裡,她一定會好好保管,她會不讓這張紙有一點點的損傷。
對了,她要找這個人把這張紙給裱起來。
這樣才來儲存長久。
可當林紓言的目光觸碰到紙張時,林紓言愣住了,這紙張寫的是……
“紓言。”任暄順勢把發呆的林紓言拉到自己腿上,懷中人沒有掙紮沒有躲避,任暄伸出一隻手摟住林紓言的腰肢,講林紓言抱在身前,確保她不會掉下來才道,“這裡沒有我的私章,不過即使有,它也不屬於我。”
任家大小姐的私章,自然有她真正該屬於的人。
以前這些話任暄不會說,現在紓言已經知道,便不用避諱。
那枚私章代表不了自己的的話,別的方式可以。
任暄伸手,林紓言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不知何時放在書架上的紅色印泥已經被放在書桌前。任暄開啟盒子,鮮紅的顏色暴露在二人眼前。
“用這個代替,好不好?”任暄柔聲問,說著伸出大拇指,不帶猶豫地把手指按進去,黑白分明的紙張上很快多了一個鮮紅的拇指印。
再去看那張紙上面的黑色字型,分明寫著的是——
“任暄只愛林紓言。
落款人:任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