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天尊挑眉。
“這個……咳咳。”墨陽真君無後。這是能說的嗎。陳星麟抿了抿唇:“算了,等他回來您就問吧,他肯定不當。”
“你這孩子,知道挺多啊。”天尊狐疑地看他。
陳星麟笑笑,趕忙找藉口溜了。
……
蕭以安這回著實傷得不輕。南澤比他提前一個月醒過來,等蕭以安醒的時候,南澤傷都好全了。
那是十一月了吧,在冬月的暖陽裡,蕭以安睜開了眼睛。
緊接著便看到了趴在床邊閉著眼睛的人。
說不上來緣由,蕭以安沒動,靜靜地看著南澤,看了好一會兒。
這是夢嗎?
他真的解了緣生訣,真的殺了風囚,真的有了餘生。
一切的一切都像夢一樣,都曾在他夢中出現過。
蕭以安皺了皺眉,有些心慌。他手腳無力,還是用力抬起手,輕輕碰了碰南澤的唇,而後一路向上,鼻子、眼睛、耳朵。
全都是溫熱的。
正打算收回手,只覺腕上一痛。
“師尊。”南澤笑著道:“醒得也太晚了吧,還不如我。”
蕭以安扯扯嘴角,笑了。
仙都的四季是仿照人間的,但為了眾仙住得舒服,四季沒那麼分明。尤其是在晴朗的冬日,陽光明亮而刺眼,照到人身上時,彷彿骨頭都酥軟了,讓人只想搬個躺椅在太陽底下睡覺。
蕭以安如今便是這種狀態,每日吃完飯便坐在葡萄藤旁閉目養神,過上了十分合格的老年生活。
“哎呀你咋就不信嘛,我那天真的去了的,我還喊了你,但是你沒搭理我!”月老圍著蕭以安轉,急著解釋。
蕭以安裝模作樣地思考一會兒:“我沒聽到也沒看到,誰知道你是不是躲哪偷懶了。”
“你跟風囚在打,沒注意到我時正常的嘛!你這娃……”
南澤從前院過來,身後跟著小花小草。
“月老殿下來啦?”兩姐妹異口同聲。
“渴麼?我做了酸奶。”南澤問。
月老一個箭步沖過去:“渴渴渴!墨陽君真是長大了,懂事!”
南澤:“……”
他走到蕭以安旁邊,碰了碰他閉著的眼睛:“都曬燙了。”
“……不太想動。”蕭以安懶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