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那廢墟以及上面立著的一塊木板,蕭以安瞳孔一縮:“遭了。”
他沉著眉眼,用靈劍劃破手指,在那木板上慢慢畫了個血印。結印後,血印散出刺眼的紅光,緊接著木板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像幾千年來每一次過來一樣,蕭以安走了進去。
這裡像是另一個世界。天地是一樣的顏色,往遠處望去連成一線,觸目所及都是令人心煩的灰黑色,石板路、石板房全都彌漫著朦朧的黑煙。
空氣是冷冽的,像是一下子進了寒冬,這條石板路蕭以安閉著眼睛都能走出去。
只是不知道南澤和花司緣去了什麼地方,蕭以安不敢直接略過,一點一點走著。
他甚至沒收斂自己身上的氣息,就這麼大搖大擺地在亡獄雪山走,一直到走出石板路,看見一片刺眼的白。
蕭以安很清楚那深可及膝的雪地有多燙人。
雖然他們正兒八經修靈力的是不會感受到這種煉獄的,蕭以安還是眉心緊鎖。一整道前街都沒看見兩人,難道他們不是誤入的,是被抓進來的?
那就難辦了。亡獄雪山如今幾乎完全成了風囚的地盤,內部究竟被改成什麼模樣了誰都不清楚。
突然,四周響起一道含笑的嗓音。
“喲,這麼快就恢複了?”
蕭以安懶得搭理他,冷聲問:“他們倆在哪?”
“嗯?誰?噢你說那兩個沒禮貌的家夥啊。”風囚淡笑道:“太不懂規矩了,怎麼能隨意破壞別人家門呢?我就略施小計,替你懲罰了一下。”
蕭以安握了握拳,面色毫無變化:“是你把骷髏陣和亡獄雪山入口弄到一起的,就別怪別人起疑。”
“哎算了,提這個做什麼。”風囚聲音懶懶的,對此完全不感興趣:“更令我驚訝的是,你居然這麼快找到了瓊林玉,還解了咒?”
“是呀。”蕭以安一笑:“不光如此,我還獲得了它的力量。”
“什麼?!”風囚音調陡然變了。
雪地似乎顫動了一下,大大小小的雪粒被颳得漫天。
蕭以安一身紅衣,站在刺目的雪白中,沒有絲毫的退縮,任大雪打在身上。
這是在亡獄雪山,母親留下的地方。即便風囚再如何強大,雪山裡的任何東西也都只對魔頭起作用。
“人在哪。”蕭以安語氣波瀾不驚,冰冷的調子在漫天冰雪中顯得更加冷肅。
“瓊林玉,換兩個人,不虧吧?”
蕭以安嗤笑一聲:“一塊沒用的玉,你要它做什麼?”
“所以瓊林玉一直都在你身上?!”風囚似乎在壓抑著極度的憤怒,低低地沖他嘶吼。
蕭以安淡笑道:“對啊,一直在我身上。那是母親離世前留給我的最後一樣東西。”
“那……毀掉的那個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