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個小工程,一不小心就會徹底散了魂,而若風囚因此魂飛魄散,蕭以安也……南澤臉色一沉,瞳孔慢慢變了色。
“恭候多時。”風囚彬彬有禮地抱拳,笑道:“不如我們談談吧,南風既然敢給自己親生兒子下緣生訣,那麼你猜瓊林玉會藏在何處?”
不可說。花司緣腦中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若當真是南風娘娘為保護蕭以安抹去了瓊林玉的佔蔔訊息,那‘不可說’就傳遞了很關鍵的資訊。
為什麼“不可說”?為什麼“不必擔心”?因為……近在咫尺。
花司緣瞳孔微微放大,猛地看向蕭以安。
蕭以安緊了緊手腕上南澤曾系下的同心鎖,音色懶懶的:“說吧,是你自己回,還是我送你回去。”
“還有緣生訣呢小朋友,”風囚笑了笑,“當真要如此敵對我麼?”
“少廢話。”靈劍出鞘,蕭以安周身氣息陡然淩厲了起來,靈劍挽著劍花,每一下都掃在風囚身上。南澤和花司緣反應同樣很快,配合著蕭以安逼退風囚,又小心翼翼不能傷到他的靈識。
風囚手無寸鐵,卻十分從容,立刻出招應對。各色靈力相互碰撞,和風囚的妖魔氣緊緊纏在一起,原本荒廢的村子霎時間被風沙捲了滿天。
畢竟曾是十二真神之一,不論從對戰經驗還是內力上來說,風囚的實力都遠遠高於眼前三人。
南風娘娘的陣法封印了他部分功力,緣生訣的存在又束縛了所有人的手腳,這場戰鬥才不至於腥風血雨。
蕭以安側身躲過風囚的掌風,一劍劈過去,腳步一閃到他身前,聲音低沉:“我和你想的不太一樣。”
“雖然很想活著,但我不怕死。與其茍且偷生地活著,不如先看到你死。”
南澤一掌擊向風囚背後,同時花司緣撐開紅傘,紅色光線交織成片。
“大人!”一聲低喊,一道身影立刻加入了戰鬥,凜冽的劍鋒讓蕭以安不得已撤退,幾人瞬間分開。
定睛一看,那人一身書生氣,舉手投足散發著儒雅,赫然就是那江家三公子。
“喲,熟人啊。”蕭以安微微喘氣,嗤笑一聲:“你們江家還真是人才輩出。”
江斯不搭話,很緊張風囚的情況,但又不敢靠近,離遠幾步懇切道:“您沒事吧?”
“無妨。”風囚依然笑著,看向蕭以安:“還想打麼?”
這人明明也打不過他們,純惡心人。蕭以安還真被惡心到了,憤怒的情緒轉化成一陣陣反胃,臉色更加難看。
“分靈不能離開肉身太久吧,”越是煩躁,蕭以安反倒愈發平淡,“你真身被鎖在亡獄雪山的陣法中,我有的是辦法把你趕回去,你確定要繼續打麼。”
風囚深色的眸子像是一汪潭水,深不可測、不可捉摸。他笑了笑:“說來也巧,我知道了另一種強行解開緣生訣的辦法。”
“也知道了你體內顫著的怨氣。”風囚活動著手腕:“我如果把你體內的怨氣全都激發出來,讓你徹底墜了魔……屆時不光緣生訣可自破,或許我們還能成為……朋友呢。”
南澤洶湧的靈力早就按不住了,隨著唰地一聲靈劍出鞘,凜冽的白光卷著風撲向風囚和江斯。
與此同時,蕭以安和花司緣反應十分迅速,應聲而動,三道身影閃電般沖到前面,將江斯和風囚二人圍在其中。
作為上古真神,風囚的力量自然不可小覷,即便被削弱了也淩厲逼人;而江斯的加入更使得這場戰鬥變成一場混戰。
“小家夥,你還真是傻得可愛。”風囚笑道,“你以為我為什麼敢直接來見你?”
“彭南郡那個幻境,感覺可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