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景不長,他年紀很輕就沒了,而且無輪回。”
年紀很輕?蕭以安問:“可知其名諱?”
花司緣:“姓江,單名一個‘慎’字。”
“誰??!”蕭以安差點噎住,看向南澤,對方眼裡出現了同樣的震驚。
花司緣有些懵:“怎麼這麼大反應?”
……可不是麼,就在三個月前那個叫江慎的小公子還跟在他們身後說害怕。
“之前在嶺南的鶴棲山,碰到江家三公子叫江慎,”蕭以安道,“不知是否重名。”
重名麼?半晌,花司緣搖搖頭:“我覺得不會那麼巧。”
“……即便真是江慎,他也是白澤族的人,”蕭以安撥出一口氣,“管他呢,先打進千楓山再說。”
從目的上來講,他與白澤族並非敵人。若他得到瓊林玉,一定是解了緣生訣後毀之;若風囚得之,風囚做的第一件事一定也是解了緣生訣,蕭以安還要與他決一死戰;若他們都得不到瓊林玉,又必當同歸於盡,無論白澤族作什麼妖都與他無關。
他如今只需把注意力放在風囚身上便可。
他的一生從來不複雜,只是風囚而已。
所向披靡是因為退無可退。
*
到千楓山的一路都不平靜,尤其從上山開始,各路大妖小怪全都來了,他們上得很艱難。
天色早便暗了下來,月懸高空,月光透過山上的楓樹林灑下來,一片清冷。
蕭以安對這裡很熟,幾千年裡來了許多次。再往上走一段便會來到半山腰,那裡有零散幾個村落,過了這村落繼續往上,沒多遠便會翻過千楓山,過了千楓山就是亡獄雪山。
那雪山不大,常人也看不見,是當年眾仙為鎮壓風囚特地開闢的煉獄,於極寒之地經受煉獄之苦。
蕭以安把一個鹿妖釘在劍下,扶著劍喘氣。花司緣背後靠著一塊巨大的山石,已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南澤看起來還行。
“你們沒事吧?”他走過來,把被打回原形的鹿妖拉到一邊。
花司緣擺擺手,臉色有些難看:“怎麼這麼多擋路的。”
蕭以安沒說話,把靈劍收回去。
“你受傷了?”南澤注意到他腰側的一片紅,音色陡然間緊張起來,接著又注意到了玉環:“這玉環怎麼是綠的??”
蕭以安低頭一看,這才發現玉環微微閃著綠光。
“沒什麼。”蕭以安坐下來,倚著石塊休息:“風囚離我們很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