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自己不是好人,醒過來還不是先關心這些修行者。南澤也不點破,淡笑道:“無礙,周青霖猜到多半是陷阱,有備而來。”
“那這樣的話……這位徐二公子是白澤族的人?”蕭以安皺著眉:“我看他倒是十分聰明,還知道利用那些人誘我入魔。”
南澤:“你怎麼還誇他。”
蕭以安:“……”
太陽還沒出來,外面只淡淡罩了一層亮光,如今正是一天中最冷的時候。南澤把衣服拿過來披在蕭以安身上,問:“要不要吃點東西?”
蕭以安整理好衣服下了床,一邊挽頭發一邊說:“待會兒跟藥材鋪店主一起吃飯,把賬結了好好謝謝人家,飯後我們就走。”
“這麼急?”
“我覺得徐新韻不像白澤族的人。”點點燭光在蕭以安漂亮的眸子裡跳,蕭以安視線是虛的。
此人深不可測,每一句話每一步路都是算計,所有行為都把幕後指使者指向了白澤族,且絲毫不怕暴露自己的身份。
如此一來,更說明瞭他本就不在意白澤族是否暴露;可他又的確是按照白澤族的意願在做事
如今已知的搶奪瓊林玉的主要勢力有三方,一是蕭以安和南澤,二是風囚,三是白澤族。若徐新韻並非獨自一派且僅在表面上尊奉白澤族的話,那他所忠於的便只能是風囚。
……有點難辦。蕭以安無意識地眯著眼睛,沒注意到外面即將天光大亮。
心事沒了之後,南澤一身輕松,語氣都坦然了不少:“我先收拾東西。”
蕭以安猛然回神,道了句“好”。
藥鋪掌櫃和夫人是一對善良且恩愛的人。他們把蕭以安和南澤當做了二十來歲的公子,每日飯點都嘮嘮叨叨地關心,說哪裡哪裡比較危險最好不要去。
蕭以安和南澤一般根據早餐時危險的地點決定今日去哪。
但今日夫人沒有嘮叨,有些憂心忡忡:“我聽說了,這幾日來彭南郡的大多數都是因為徐氏的那什麼英雄大會。你們昨日也去了吧?”
蕭以安點點頭,溫聲道:“怎麼了夫人?”
“昨日他抱著你回來的,看起來都沒氣兒了,嚇死我了……”
“哎,這不沒事嘛,別說這些。”老闆連忙阻止,笑著給蕭以安賠不是。
蕭以安搖搖頭:“無妨,就是看著嚇人。”
雖被丈夫打斷,夫人也沒有絲毫膽怯,給蕭以安盛了碗粥:“什麼啊,昨日死了好幾個人呢!”
“你們倆這年紀輕輕的,我昨日同他念叨了一天,生怕你們出點啥事……那徐氏可不能再去了,千萬得活著。”
蕭以安不動聲色,臉上只是好奇:“死了好幾個?”
“是啊是啊,”老闆抓住妻子的手,嘆氣道,“都是一劍封喉,那些外地來的修行者全被關在徐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