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嘉回了小城,考了公務員,因為成績突出進了市委宣傳部。每年嘉嘉都會下鄉和一群大媽大叔嘮嗑,聊聊宣傳工作,聊聊名生工作,聊聊曉楠。關曉楠這個名字,在小城依然被人記住,如雷貫耳。
曉則進學校後改攻法醫。博士在c大讀完,便一直留在c市的省公安廳當法醫。
曉則在轉專業時曾對導師說過:“如果送來的屍體是我姐的話,我希望我能給她最後的尊重和驕傲。”
天好也考取了醫學博士,一直堅持留在小城加班加點地做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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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沒有放棄你。”東子說,“我一直很佩服你,你能用你的方式感染大家。讓你身邊所有人都和你一樣純粹。”
曉楠淺笑,沒有回應。
最後是爸媽。
老爸老媽很健康。老媽長了子宮瘤,發現得早,做了手術後身體不如以前。也會跟著姐妹們跳廣場舞。跳半個小時就休息。她的“最標準舞姿”稱號被後來的人奪了。老媽吐槽,不過是稍微跳得好一點,也就好?矮個子裡拔高個罷了。
老媽也跟著影片學畫。畫人物畫,畫曉楠。老媽會想今年的曉楠會是什麼樣。瘦了的樣子,胖了的樣子,邊想邊畫,想哭了哭上一會兒又接著畫。她怕曉楠回家了,她不認識。
曉楠抹著眼淚。接著聽。
老爸變得沉默了。沒以前那麼脾氣擰。每天就和幾個鄰居好友聊聊天,然後回家做飯,叮囑著老媽吃藥睡覺。
家裡依舊掛著“我們等你回家”的橫幅,房間依舊定時打掃。被子一直都是新曬的。
大毛曉則小兒子)也大了。還是頑劣,跟著陳虔學了4年的武術,拉著一大幫兄弟逃課探險。然後週末被家教老師看管著補習。從早到晚,把逃掉的學習時間補回來。越逃越補,越補越逃。
大熊曉則大兒子)考了小城一中。大熊想留學,曉則不讓,丟給陳虔跟著學2年武術,天天被一幫武學愛好者洗腦,也天天對視著姑姑遺像。和同學吐槽,被曉則聽到了,拿了棍子就直接打。
以前曉則只打小兒子大毛,不為乖巧的大熊操心。現在打得最多的是大熊,怕以後學出來了,便忘了國,忘了家,忘了什麼是親人。
弟妹因為大熊被打的事沒少和曉則吵,吵多了也乾脆不管了。讓爺倆自己溝通解決。
大熊要去學唱歌。曉則也不阻止,只說,“你要學就紮紮實實給我學7年再出來。不敢學,就不要和我說你喜歡什麼。沒用的廢話我不聽。”
去沒去,現在還不知道。
聽著百家長,曉楠笑笑。
“我們要去國外做個手術。手術有8成可能成功。”東子接著說。
曉楠笑,沒有說話。
東子告訴她,曉楠死後其他人是怎樣生活的目的就在這兒了。
“曉楠。”東子央求。
曉楠搖頭,“我想把論文寫完。你給我的名字叫什麼呢?”
“南堯杏。”東子一些出來,曉楠便知道:這還是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