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人知道左丘一族,都是自古籍中得到隻言片語。
有人說左丘一族有明顯的標誌,就是耳後有一顆紅痣,又有人說左丘一族,遍佈禹安國,甚至周邊眾多國家。
他們隱『性』埋名,或做商販,或耕讀傳家,不拘職業,總零零散散遍佈諸國,有人戲說,說不定你家門房就是左丘族人呢。
總之對於左丘一族強烈的好奇心世世代代在禹安國的血脈裡傳承延續,但對於真實的左丘人,卻無一人得見。
如意輕嘆一聲,如果事情按照自己預料中的發展,只怕這左丘人的神秘面紗不久之後就會被摘個一乾二淨。
畢竟他們生來就是為了守護這個契約。
如今這個契約岌岌可危。
天空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飄起了雪花。
如意看得出神。
雖然不知道這事兒會如何發展,但她要做好萬全之策。
流水不在,如意施展不開,只得把每一件事的安排寫下來,一一放進信封。
及至黃昏,流水終於失魂落魄回來了。
一見如意,噗通一聲跪在如意麵前。
灰敗的臉『色』,乾裂的嘴唇,散『亂』的頭髮,髮髻間隱隱的汗水,眉宇間無聲充斥的焦急。
這樣的流水讓如意心裡咯噔一下。
心裡閃過不祥的預兆。
如果不是事關便宜師父,流水怎麼會這樣神『色』。
“說,怎麼了?”
如意剋制住心慌,低聲問道。
沉沉的眸光定定看著流水。
“爺……不見了!”
流水啞著嗓子。
從得到訊息到現在他一口水沒喝過。
“什麼叫不見了?你抬頭,把話說清楚!”
如意不自覺攥緊拳頭,瑩白『色』的指甲無聲扣進掌心的嫩肉。
“我家爺,七天前帶著大軍追逐北敵,在關外和北敵血戰了五天,北敵被殺的片甲不留,可……爺也不知道去向了……”
流水俊秀的臉上佈滿痛苦,焦急,掩在陰影裡。
跪在地上的脊背直直挺立。
當他看見高山幾人神『色』憔悴,失魂落魄在茫茫雪地上奔走尋找,他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