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陽光明媚,吹拂著柳樹的風格外溫柔。
如意一行踏著萬丈晨光返程。
拒絕了華景延的相送,如意一行走得沉默,留下了一臉不捨的青衣和流水。
青衣負責宏景樓的生意,流水負責跟著華景延。
“先歷練歷練,凡事你們自己做主,若是實在有拿捏不準的再送信給我。”
臨行前如意捏捏青衣的臉蛋,如是交代。
青衣狠狠點頭,表示自己的決心。
看著馬車漸行漸遠,青衣終於忍不住落下淚。
隨即使勁擦乾,捏捏拳頭。
就算她曾經是個丫頭,但並不妨礙她變得更厲害。
南安皖病症半點沒得到緩解,老神醫自然跟隨在南安皖身邊。
且有玉如意庇護,那些暗處的刀劍也傷不到,也算找到棲身之所。
如今南安皖這幅樣子,如意也不敢大意馬虎,用外面的大夫。
此刻馬車漸行漸遠,老神醫透過車窗望向越來越小的孫女兒,眼裡欣慰異常。
如果不是遭了難,青衣自然是個錦衣玉食的大家閨秀,不過她有今日這樣的造化,誰又知道到底是好是壞呢,不過看這丫頭『性』格沉穩,開朗樂觀,他心底的歉意略微得到平復。
老神醫揮揮手,上了馬車。
相信下次見面,他的孫女兒一定更加出眾。
南安皖睡得安靜恬然,彷彿一個真正的孩童。
如意拿出近幾日沒處理完成的信,埋首看起來。
這邊風景獨好,安逸恬靜,遠在邊疆的花玉『露』此刻卻焦灼不已。
莫名其妙被如意丟在這裡,每天被一堆人圍著爭論不休。
天哪,他到底做錯了什麼?
面前兩個副將吵得面紅耳赤。
“將軍,此時不宜進攻,春草漸盛,韃子已經緩過一口氣,咱們再想打難了,所以此時不宜進攻。”
“將軍,對方援軍未到,自然該進攻,陳副將莫非覺得,等到敵人援軍到了才能進攻?”
“王大人,雖然敵人援軍未到,但是眼下幾場春雨,敵人兵壯馬強,糧草充沛,且敵人『奸』詐,詭計多端,此刻咱們該避其鋒芒才對,還請將軍三思!”
“陳副將,你此言差矣,敵軍……”
“王大人,……”
花玉『露』『揉』『揉』腦袋,爆喝一聲。
“夠了,且都出去,容我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