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皖輕輕嘟噥兩句,緊緊靠在如意的肩膀上沉沉睡去。
高大身形,此刻縮成一團,如同一個一個失去庇護的孩子。
如意心裡的波浪起起伏伏。
她要怎麼相信,這樣年輕的生命會像那些大夫口中那般,很快便煙消雲散?
她要怎麼相信驚為天人,驚才絕豔的便宜師父會死?
這些天她幾乎夜不能寐,翻遍了所有的古籍也找不出這樣的症狀。
如意『揉』『揉』疲憊的眉間。
照著前世的科學解釋,南安皖定是在火山爆發的時候吸入了過多的有毒有害的物質,損害了大腦。
可是這裡沒有前世發達的科學技術,沒有前端的開顱手術。
難道只能等死嗎?
如意一面極力拒絕相信那些所謂的遊方大夫的話,一面又沒辦法解釋一個智勇雙全的成年男子朝夕之間變成了孩子心『性』。
陡然間想到青衣的祖父,那個深藏不『露』的老者。
也許找到他還有一線生機。
另外一條線就是那個老頭子,但是對方功夫實在厲害,她沒找到合適的時機也不敢貿貿然出手。
到底他和師父之間有什麼過節,又為什麼在一塊兒?
火山爆發之前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還有,同樣經歷了火山爆發,老頭子到底有沒有智力受損?
這些如意都想弄個明白。
可是對方功夫高深莫測,輕易出手只會打草驚蛇。
如意思索良久,只得提筆寫了一封信,叫來了流水,連夜送去軍營。
南安皖的身體重要,京城裡的事情同樣重要。
難為花玉『露』這幾日裝瘋賣傻,忽悠白易寒,打消了白易寒些許的懷疑。
如果南安皖這種狀態持續下去,花玉『露』一時之間都得留在軍營。
京城還沒有訊息傳來,南侯夫『婦』目前是個什麼狀況,如意也很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