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臂麻木,胸口劇痛,除了奮力往前,他已經不會思考。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三個時辰……
南安皖不知道自己被流水帶出了多遠。
『迷』『迷』糊糊中有一段浮木在面前起起伏伏,恍惚中似乎出於本能反應,南安皖緊緊抱住了浮木。
雙眼一翻,昏厥了過去。
“萬一他在等我們去救他呢?”
如意定定望著流水,眸『色』平靜溫和。
如意知道自己又犯倔了。
她比這裡的任何人都明白火山爆發的恐怖。
可是她還是不想放棄。
人總要堅持些什麼,才能使漫長的一生顯得沒那麼蒼白。
她覺得自己此刻對南安皖的倔強和前世那條狗差不多。
只是單純的不願意失去那麼一個人,那便竭盡全力去做。
就像前世自己那條狗安樂死後,她將它火化後儲存著骨灰,放在家裡。
遠行或者遇上危險的任務,都會先和它告別。
“我不能讓你冒險!爺吩咐過,我的任務只是保您的安危,這火海您萬萬闖不得!”
流水雙眼噙著淚水,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那是你的保證,如何能阻攔我?”
如意一甩流水的手臂,狠狠拉了拉韁繩,不顧雪驄回頭的意願,直直奔向那座山。
流水打馬跟上。
只有這樣姑『奶』『奶』才值得自家爺小心翼翼的寵著吧。
南家作為世家大族雖然有特權,但是鹽礦的開採歷來獨屬於的皇室,到底爺是怎麼辦到得,流水自然不清楚,可應該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又或者做了某種交易。
“還是想勸阻我嗎?”
如意顧不得擦掉臉上的汗水,望著流水目光平靜無波。
“不,流水誓死追隨姑『奶』『奶』!”
“那還耽擱什麼?還不快走!”
溫度越來越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