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瘦如柴的小手緊緊捏成拳頭，胸膛起起伏伏，顯示著主人內心的波濤洶湧。
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才遏制住她的真實想法。
對於趙小五的恨意翻滾，半晌後才囁嚅道。
“我想……自己動手……”
趙小五瞪著一雙如牛的眸子，不敢置信的望向趙四丫。
這一處僻靜，他就是想求救，也沒個人路過。
沉默、面『色』緊繃又飽含恨意的趙四丫是他從未見到過的。
趙小五由衷生出害怕。
“好，那便由你動手！”
如意痛快點頭，略略微笑，順手把趙小五扔給她。
如此再好不過。
“四姐，四姐……我錯了，我錯了……你別打我……我以後再也不了……再也不了……”
趙小五趕緊求饒，這樣的四姐實在太恐怖了。
他娘疼他，對四姐卻是想怎麼打便怎麼打，他自然有樣學樣，只覺得四姐實在微不足道。
“你哪一次說話算話過？哪一次你說不告狀就不告狀？哪一次你答應過的事情做到過？”
話畢，擰過趙小五，不由分說就是幾巴掌打在厚實的屁股上。
“為你我捱了多少打？念著你是我弟弟，我吃苦受累，捱打從不和你計較，你可還記得我是你姐姐？
憑什麼我生來就要捱打捱罵？憑什麼我就要給你們當牛做馬？憑什麼我要生在這樣的人家？哪家的女娃子跟我一樣命苦？我憑什麼忍受這一切？憑什麼？嗚嗚嗚……”
趙四丫一句一巴掌，原本扯著嗓子乾嚎的趙小五，此刻卻安靜下來了，只默默抽泣。
趙四丫打到最後，忍不住嗚嗚嗚哭出聲來。
一旁的青衣聽著，也跟著淚水連連。
直到趙四丫心裡的苦痛委屈發洩的差不多了，這才放開趙小五。
自己還半蹲著哭個不停。
“這樣的家人，我還不如不要呢！”青衣默默嘆了口氣。
趙小五眼珠兒滴溜兒轉，趁大家沒注意，撒丫子跑了。
“小姐，他要是回家告狀怎麼辦？”青衣擔憂道。
要是這臭小子又回家告狀，小姐這樣做不是害了趙家姑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