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拉拉風如月的衣袖,瞥了一眼那抱劍的漢子。
風如月抬頭一看,正與那人的目光撞個正著。
眼裡的冷意能把這周遭的花草樹木都凍傷了。
風如月壞壞一笑,眼裡的深意,讓那人身上的冷意更甚,連空氣裡的溫度都驟降了幾度。
此時已快黃昏,初冬的寒氣『逼』人,遠方黑壓壓的雲層,讓人無端感到壓抑。
風如月拉著如意慢走幾步,落在最後。
“姑『奶』『奶』,你快說,你到底怎麼打算的?難道就這樣背了這鍋?”
風如月此刻恨不得揪揪這丫頭臉蛋。
這種時候還笑得出來,真是氣死他了。
“無妨,咱們靜觀其變!”如意小聲道。
“難道你就沒準備點後手嗎?”風如月額頭的汗水打溼了髮際線,鼻頭都有幾粒。
“沒有!我這是被人甕中捉鱉了,能有什麼後手!”
如意淡淡一嗮。
“這可怎麼辦?怎麼辦……”
風如月跺著步子,只恨不得拉著這丫頭掉頭就跑,總好過眼睜睜見這丫頭身陷囹圄好吧。
如意安撫的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稍安勿躁。
“來人,給本官挖!”
張同知站在一旁,喚來僕役道。
眾人緊張的望著那一處,屏氣凝神。
自有那抱劍漢子拎著鋤頭來照吩咐行事。
一鋤兩鋤,孫宏緊抿的唇角咬出淡淡的痕跡。
風如月眼也不眨的盯著,恨不得穿過那泥土望見哪裡到底埋了個什麼?
一鋤兩鋤,三鋤四鋤,果真不多時一個黑『色』的盒子從泥土裡翻了出來。
眾人只覺心頭叮咚一聲,有什麼被打破了。
果真玉家在此埋了東西,果真這人說的是真話。
看向如意的眼神更加詭異,倒好像如意是那傳染的病原,距離如意近的幾個客商連連後退,生怕惹上了什麼髒東西。
流水大急,怎麼會這樣,這東西是他親自處理的,怎麼還會有?
莫非是有人知道被挖走了,重新埋了一個?
不對,這個盒子分明就是自己處理掉的那個,流水搖搖頭否定自己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