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南安皖不注意,一個旋身奪走南安皖手裡的冊子。
“看不出來,那顆豆芽菜還真是有心,竟然千里迢迢送來情書,嗯,不錯不錯,當得起表揚,比你那嫁於別人的勞什子表妹好太多了!”
白易寒雖然只是白家旁支,但是和南安皖的母親有些親故,二人也算擔得起朋友二字。
南安皖瞬間似被踩住尾巴的貓一樣,一躍而起,想要奪回小冊子。
二人你來我往在一地的銀票上動起手來,白易寒自知不是南安皖的對手,三兩下便撤了招,這人不好玩,逗逗都不行!
南安皖接過小冊子,寶貝似地裝進貼身內衫裡,這動作看得白易寒直咂舌。
南安皖不客氣的趕人,他很好奇這冊子裡的內容,那丫頭的性子難以捉摸得緊。
如意在黑夜裡飛奔回客棧,冰涼的夜風迎面撲來,如意臉上的燥意才慢慢消散,心卻始終得不到平靜,如同揣了一隻小兔子,撲通撲通亂跳。
她居然如此沒出息被一個男人傾世的風華迷了眼,實在不該!
夜深人靜,南安皖開啟小冊子,只見裡面密密麻麻寫滿了蠅頭小楷,南安皖一字一行讀下去,越讀臉上的表情變化越大,及至三更,南安皖已經將如意的小冊子反反覆覆看了三遍。
心裡的震驚不可表述,這丫頭果真有大才!
南家世代打仗,對於戰術的研究自然歷時甚久,南家時代積累的經驗和心得自然遠勝於任何人,南安皖自回到南家,得南北舉親自教導,自認為戰場經驗遠勝於任何人,但是對於小冊子裡的打仗法聞所未聞,足足看了三四遍才心滿意足的放下。
對於眼下僵持的局面突然福至心靈,有了一些隱約的謀算。
南安皖大喜,那丫頭果真是自己的福星。
歡歡喜喜將銀票也貼身藏著,這錢財有大用處呢!
這一夜南安皖激動地徹夜未眠,好半天才剋制了自己的情緒,假意繃著臉把幾個親近的部將叫起來商議軍事。
流水找到南安皖時,南安皖正忙得不可開交。
及至黎明,南安皖才騰出手見了流水。
對於流水強烈要求留在戰場的請求,南安皖幾腳心窩子踹過去,流水頓時老實了,乖乖回了客棧。
就算拼了性命,也要護好玉如意,這是流水臨走之前,南安皖下的軍令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