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月,南安皖雖然抵禦住了焦無二的進攻,但是北城國還在焦無二的控制之中,南安皖自然著急,偏又尋不了破綻,滅不了對方。
如意這一日如同往日在東西二市轉悠,南邊話很難懂,如意還能聽懂一二,可苦了流水,一個字都聽不懂。
若是真有玉米紅薯這一類的作物,定然是在沿海或者邊界處,所以沿海的鎮子如意尋得格外認真仔細。
眼看日上中天,馬上要離開這個海邊小鎮,如意還是沒有什麼收穫,如意只得失望的上了馬車。
坐在車廂裡,如意抹抹額頭的汗水,這南邊的天氣似乎格外熱些。
如意無意間瞄見角落裡放著幾個金黃色的餅。
如意大驚,拿起餅在鼻尖下聞了聞,一股玉米的清香撲鼻而來,如意幾乎要喜極而泣。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不就是這個意思嘛!
流水看著如意激動的神情,也是一愣。
這姑奶奶雖說平日裡平易近人,實際上骨子裡可高傲了,一般人都很難讓她眼裡激起點什麼動靜,眼下如此激動倒是奇事!
如意就著清香的餅子一口咬下去,果真是玉米的味道!
如意大咬了幾口,這才把激動的心情平復下去。
“流水,這餅是哪裡來的?”如意咀嚼著嘴裡的玉米餅,含糊不清的問道。
“這是我在街邊買的,小姑奶奶,咱們才啟程呢,您就餓啦?”流水眼裡閃過笑意,即使再妖孽,您也還是孩子不是?貪吃的毛病總還有吧!
“走,你帶我去!”如意不搭理流水眼裡的嘲笑,神色鄭重道。
流水也感受到了如意的正經,不敢再玩笑,忙喚了車伕往回趕。
那車伕罵罵咧咧,一副不高興的模樣。
流水脾氣上來,三兩下把那車伕扔下車去,扔了一錠銀子過去,自己趕車去。
一路疾行直那小攤前,攤主是一位老婦人,攤上生意並不好,老婦人百無聊賴的翻著玉米餅,看見小丫頭模樣的如意行了過來,忙扯出慣有的笑意。
如意看著柴灶鍋里正烤著的玉米餅,一時間有些恍惚。
原本以為這一趟必然是無功而返,哪知竟還有如此際遇,真能尋到玉米。
如意用了幾句僅會的南話和老婦人交流。
老婦人無兒無女,獨身一人,倒也樂得有人聊天。
原來這玉米是婦人的侄兒在出海時遇到一艘商船,那商船似乎遇到了海賊,船上的東西被搶劫一空,唯有角落裡一堆這黃黃白白的東西,老婦人的侄兒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但還是大著膽子把那堆事物搬了回來,回來左右研究,也沒弄明白,索性扔在角落裡,前段日子出海去了。
老婦人無意中發現老鼠成日裡搬了吃,扔了一把給母雞,母雞咯咯的吃了,仍舊活蹦亂跳,老婦人這下放心了,眼下青黃不接,索性如小麥一般磨了,熬些粥,這幾日隔壁糧鋪關門回家侍候老母,老婦人沒了麵粉做餅,索性把那東西用來做餅,正巧讓流水撞見了。
如意心裡直呼好巧,其中任何一個關節出了問題,自己就錯過了。
遺憾的是,如今那玉米並沒有剩下多少。頂多也就三十斤左右。
如意高高興興付了錢,如同寶貝一般把那玉米緊緊抱在懷裡。
告別了老婦人,三人重新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