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服的上來說?昨兒這丫頭的命可差點就沒了,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誰昨兒起了哄自己心裡也有數,誰覺得這補償不合理?”族長老爺子聲如洪鐘,氣勢不減當年,威壓襲來,眾人紛紛閉了嘴。
“既如此,此事就這麼定了,另外張氏一味慫恿這丫頭是妖孽,害得我差點誤判,傷及無辜,罰張氏去祠堂跪三天並親自上門道歉,另外打掃祠堂三個月!”
族長的目光在人群裡逡巡,掃過人群外的張氏,眼裡的威嚴更甚,自己一輩子沒犯過大錯,向來也很受族裡的擁戴,卻不想臨到老了,差點出了大錯,若是真冤枉了這丫頭,自己一世的英明只怕都得毀了。
張氏聽見族長提及自己,忙豎起耳朵來聽,待聽到跪三天祠堂,張氏膝蓋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這祠堂陰森冷寂就不說了,張氏最怕鬼神,要她去跪祠堂不異於要她的命。
更重要的是張氏最重臉面,這要是去跪了祠堂還不得被這些賤蹄子笑死,往後只怕走到哪裡都會被笑話。
想到那樣的場景,張氏抖了抖身子,害怕極了,只得求救似得看著自家男人,峨眉輕蹙,眼裡淚光閃動,看得劉家老三心軟不已,很想開口替張氏求情,卻不想劉老爹一記眼神掃過來,劉老三隻得閉緊了嘴巴。
張氏看見劉老三不理睬自己,想到這漢子平日裡對自己千依百順,臨到要緊關頭就做了縮頭烏龜,心裡就打起了鼓,平日裡的海誓山盟甜言蜜語分明都是哄人的,哪有半點真心?
分明知道自己最怕鬼神,最是害怕祠堂這樣的地兒,最是害怕落面子,卻不聞不問,這叫什麼男人?
張氏沉下臉,心酸委屈不已,忍不住嚶嚶的哭泣,這模樣更是惹得周邊看熱鬧的『婦』人們一片熱議,嘴裡說著勸說的話,眼裡卻滿是幸災樂禍,就連平日裡最交好的『婦』人也不例外。
劉家老三自是看得清楚,被這些眼神瞧得面紅耳赤,忙拉了拉張氏的手悄聲勸說著自己陪她跪的話,張氏這才收起眼淚。
張氏心裡很是滿意,『惑』人的桃花眼裡閃著得意的光芒,把跪祠堂的害怕都拋之腦後了,覺得自己馴夫有術,這男人就是狗,你得把他訓得忠心不二不可!
就算自己鬧了笑話又如何?還不是被男人捧在手心裡,這村裡的醜『婦』誰有自己這樣的福分?哪個男人有自家男人這般貼心?滿意的依偎在劉老三的身邊。
惹得身邊一陣陣傳來“傷風敗俗”“不知廉恥”“世風日下”的話語也絲毫不自覺,哼!就是她們嫉妒自己,由得她們說去。
如意這邊自然也瞧見了這邊的情景,這樣的愛慕虛榮的女人,她最在意什麼就越要毀掉她什麼,打蛇打七寸便是這樣的道理,她可沒忘記昨兒一家人的經歷,往後的日子長著,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這次張氏算是把如意得最狠了,還有一個獐頭鼠目躲在人群裡叫囂的漢子,那聲音自己可還記得清楚,總有一天會知道是誰在背後使陰招。
讓如意不解的是自己來這村子的時間不算長,也沒怎麼和村裡的人打過交道,不知道無意中得罪了誰,這樣藏著掖在躲在背後咬人。
但是不管是誰,只要他還繼續蹦達,自己遲早會抓住原型,只有把這人揪出來,如意才能放心。
今兒族長的解決法子如意很是滿意,看來族長老爺子也是當真覺得愧疚,那五畝地如意想也沒想過,既然在龍飛山附近想來也不差。
之前眾人的議論以及臉上的憤懣之情都被如意收到眼底,若是塊肥地,眾人不滿也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