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洗漱完畢出門去,就見趙氏在院子裡探頭探腦。
瞧見如意出來,趙氏慌忙背過身去。
“『奶』,你瞧啥呢?”如意一臉的童真稚嫩,乖巧的模樣讓趙氏放下戒心,這丫頭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小娃娃,自己活了這幾十年,怕她做啥?
如此一想,劉氏也就不再躲閃,轉過身子笑意盈盈的看著如意問道:“意丫頭,你爹爹咋樣了?我想瞧瞧你爹爹好些了沒?”
“我爹爹啊!一日日的昏睡呢!也沒錢找『藥』,就這樣挨著,興許我爹爹身子好,慢慢就能好起來了。”如意假意的低頭抹了抹眼淚,一副傷心的模樣。
趙氏聽得如意如此說,啥也沒說,低著頭轉身就出了院子。
如意瞧著也不捉『摸』不透趙氏是盼著玉老爹早死呢,還是盼著玉老爹不死呢?
這兩日聽大寶小寶講,那一大家子都是借了徐家的灶房,熬些野菜湯,一大家子早出晚歸,都在尋吃食。
若真如此,那真是謝天謝地了,至少知道靠自己,不會想著依附在自家身子當那吸血的水蛭。
天『色』已經大亮,紅通通的太陽從遠處的地平線上冉冉升起,這一日復一日的日頭,當真是讓人心頭似火烤,焦灼不已,這些日子大家都在引龍飛河的水澆灌地裡新下的種子,農人們瞧著天上的日頭心裡叫苦不迭,長此以往,可該如何是好?
如意抓了幾把昨日新買的糙米和著粳米各一半稀稀的熬了一鍋,舀進甕裡端進屋,一家子都醒過來了,洗洗漱漱完畢就把一甕子粥分食了,自是不提。
收拾完畢,如意也不耽擱,直接去了龍飛山。
沒有約定在何處相見,如意就沒有目標的瞎逛,這山自己已經不是第一次進了,只是沒目標的瞎逛卻是頭一遭,如意略有幾分興奮,也許能尋到寶貝也不一定。
如意心下愉悅,哼著不知名的小調滿大山轉悠,累了就尋到高處,爬上大樹,邊欣賞風景邊歇腳,好不恣意快活!
待到日頭正中,如意已經有幾分疲憊,走了十多里路了,早上的稀粥早已被消化的一乾二淨了,一路也沒尋到果子,如意索『性』不再走了,乾脆尋了一塊乾淨平整的石頭睡大覺,等著那便宜師父來尋自己,日『色』暖暖,曬得如意暖洋洋的,好不舒坦!
不一會兒,如意就沉浸在了夢鄉里,許是因為進山的緣故,如意竟又夢見了那片閃現的白衣,一直在自己的眼前不停的飄忽,如意忘了上次的教訓,撒丫子就追,那白衣如同被人附體,靈活的東躲西藏,任如意如何努力也追它不上。
待到如意停下,那犯賤的鬼東西又停下,跑到如意眼前來晃動,如意被逗弄的心煩意『亂』,恨不得把那塊該死的白布捉住大卸八塊。
如意捉累了,索『性』不再搭理,隨它在眼前飄『蕩』也毫不心動,心不動則幡不動,隨它去!
那白衣似有靈『性』,瞧見如意不再追它,頗有些無趣的停在如意眼前,如意閉上眼睛不再看它,卻不想那白衣一直靜悄悄的停在如意跟前。
心底默唸‘一,二,三……’,瞅準空子,一個猛子撲過去,把那白布抱在懷裡,心底得意的緊,小樣,我還治不了你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正暗自得意間,卻一下醒過來,映入眼簾的是遠處的青天白日,層林盡染,方才知道自己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