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魔修已知陳長青雷法極其剋制他,但口氣依舊高高在上。
因為兩人之間有一道大的壁壘,這道壁壘為境界大差距,所以他言語下是箬岐讓陳長青一步,而他也讓陳長青一步。
不追究陳長青不敬名頭,便是讓他。
見此,陳長青冷笑,眼中神光一閃,讓那魔修心中發寒。明明兩人之間相差甚多,但在對方眼中,他像是砧板上的待宰的魚。
“想你修煉到第三階應當有名有姓,無論你是散修也罷,還是其他宗門弟子。
今日你以大欺小,以三階欺我,之後自有我玄天觀長輩向你討個說法。我勸你修行不易,不要自誤。”
“玄天觀?!”
白玉船上眾人驚異,玄天觀可不是什麼小門小派,是僅此與十地之下的名門正宗,其觀主可稱‘掌教’,觀中祖師有傳道偉業加身。
傳承在身,有跟腳出處,在外行走就有保障。
陳長青的話並非妄言。
他如今境界不夠,身後卻有師長,比拼誰修為更高,甚至不知會引動多少人。
所以往往弟子爭鬥都是在同輩之間,高境界出手壓服一時,卻要承擔反噬,日後必然會討說法。
而若是高階殺低階弟子,更是忌諱。
誰不是從弱變強,那個宗門沒有低階弟子?所以以大欺小大多在散修中。散修沒有傳承,不用擔心後果。
但散修對待宗門弟子,想要藉此欺凌,純粹自討苦吃。
而陳長青見這魔修倨傲姿態,行事作風像極了散修。
那人沉默不語,想必他也知道了自己沒有考慮周全,貿然插手。插手一時爽,但是有後果。
玄天觀強者找他要一個說法,他給的了麼?用什麼給,他的命麼?
這是一個和現實的問題。他並非同階強者。
陳長青提醒了他。並表示自己並非是一個喜歡獨自扛的弟子,他會向宗門尋找幫助。
陳長青見他猶豫,笑道“若你就此退去,這件事從此揭過。其中利弊需要你自己體會。”
在散修中能走到這一步,基本的心智還是有的,陳長青要是叫家長,他還真只有死路一條,所以說出的話,就只能當做一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