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董福貴既然不過問,就說明不想過問。
別管表現的多隨意,上人心思從來都是如淵似海,不可等閒視之。
陳長青思考完,退是不可能退的,小兒持金很危險,更危險的是慌亂無措示弱。
陳長青知道最珍貴的並不是一池雷魚,也不是那百餘年積累的幾百萬元力石。
而是天武殿本身代表的位格!
定下基調,陳長青便想通了,也就有了主意。
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
戒律院三名弟子回去之後,那領頭道人之死就傳開了。
戒律院向來霸道,一部分是戒律院本身的職能,另一方面則是戒律院行事風格。
對於普通弟子來說,第一選擇自然是被上人看重,其次是進入兩大寶殿修煉,再之後就是在戒律院任職。
由此可見戒律院地位之崇高。
而如今,戒律院在一名弟子身上連連吃癟,一連兩次,這一次更是死了一位前途無量的弟子。
死人,戒律院自然會討回來,但是,
這位弟子是自己找死而死,這就很尷尬了。
找回場子是必須的,但師出無名,師出無名也無妨,隨意加個罪責就行。
但陳長青一直窩在天武島,這個罪,也不好加。
一座座高塔聳立,塔上人來人往,遁光飛馳,忙碌非常,戒律院辦公之地很是廣大,這連綿寶塔都是。
塔林深處,幽谷森森,獨立而出,與眾不同,中心之力的塔並不高,更像閣樓,只有七層。
頭頂尖尖,流光溢彩閃爍,神異非常。
一高大圓桌上,八人各佔一角,氣氛詭異異常,在一旁文書記錄的弟子只覺得身上高壓在身,難受之極。
“陳長青必須嚴懲!”一老者開口。
“附議!”
“附議!”
“附議!”
其他人皆是附議。
“關鍵是怎麼嚴懲,如今宗門內流言滿天飛,都在談論此事,我們必須做的漂亮才能完全抵消負面影響。”一箇中年人開口道。
這個問題很棘手,以至於房間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陳長青能入主天武殿一定得到了掌教支援,這一點是無法否定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