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氣消散,陳長青看清了前方環境。
一排排殘垣斷壁湮沒在灰色的土地中。
隱隱約約透過殘垣的縫隙,他能夠看到黃白色的乾煸花草與黑斑點點的枯槁樹木。它們在蕭瑟清風中搖曳。
再遠處天邊夕陽一點點落下,而斷壁中風聲陣陣,如寒磬聲聲作響,讓人倍感淒涼。
這環境一如此刻的陳長青。
好不容易穿上的美麗衣裳成了一個破爛袍子,胸口有一道從肩膀拉扯到前胸的傷口,足有一尺長,血淋淋一片。
好在傷口不太深,暗黑色的鮮血也已經處於凝固狀態,傷勢不輕不重。
傷他的是一個黃衣胸前有三片銀白色樹葉的藥王谷弟子。
這一路殺出,他差不多搞明白了,灰白黃三種衣服代表在藥王谷的地位。
身穿灰色衣服,胸前一片銀白樹葉的弟子地位最低數量也最多,白色稍好,最少的是黃衣弟子。
這些藥王谷弟子在拼殺上的技巧不值一提,但是他們的武器上都帶有毒藥。
陳長青胸口上的傷,就是一個黃衣弟子捨命給他留下的。
而那個弟子用的是一根帶有倒刺的長鞭。
要不是寶典可以吸收毒性,而他又先一步殺了那個人,一但讓那弟子用力扯下,只怕流血就能流死他。
那時候,陳長青不知道寶典能不能再救自己一次。
“都停下,清點人數。”一個沙啞的聲音從右後方傳出。
一個接一個人走了出來,領頭的正是張思遠。
只見張思遠拿出一塊玉牌,大小類似於送給他的通言玉牌。
玉牌微微閃過一道白色光芒,陳長青只感覺一種奇怪的力量從他身上掃過。
似乎他的氣味消失了?
陳長青如今五感比以前要靈敏,察覺到了異樣。
用完玉牌張思遠的面色有些蒼白,但還是鎮定道“敵人一時半會找不到我們,先去前面修整一下。”
張思遠只是臉有些蒼白,衣甲也有些凌亂,但身上沒有受什麼傷。
他毫髮無傷的最重要原因就是手上的玉牌。
廝殺剛開始,陳長青還有精力分心,見他用過一次。
但那次使用的玉牌,不是現在這樣可以幫助隱蔽行蹤,而是攻擊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