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才一句一句的把話清晰的送到我耳中,讓我感覺他並不是要去鬥法,而是去赴死。
他明明之前在木桌上還自信滿滿,現在卻變了副模樣,一定是察覺到這個茅山鬼道實力比他更強。
眼見著徐有才雙眼都開始泛紅,我搖頭說道:
師父,你不會輸的!……
徐有才不再管我,毅然的轉過身看向茅山鬼道。
在哪兒?
鬼道很耐心,就靠在祠堂門口,他轉頭看了看祠堂,咧著嘴說道:
你這祠堂地兒不錯,就在這兒吧,我外面,你裡面。
徐有才嚴肅的點了點頭,隨後直接走到了長桌前,站在了正中央的位置。
鬼道盯著徐有才笑了笑,也遵守規矩的往院子外走去。
此時,徐有才已經埋頭開始整理起自己的法器了。
他頭都沒抬,對我淡然說道:
去後屋,把床底的法器箱子幫我搬來。
總算是有些事情做,我趕緊聽話的快步往後屋跑去。
後屋是徐有才居住的地方,很簡陋狹小,我蹲下身子埋頭往床底看去,卻發現空空如也,這哪兒有什麼法器箱子?
想著想著,我突然覺得不對勁,於是連忙站起身。
此時,後屋的門被砰!的一聲緊緊關住。
儘管我焦急的以最快的速度衝過去,可是門還是從外面給鎖住了。
我心中焦急又不解的敲著門,喊道:
師父,你要幹什麼?
可是,我從門縫隙裡只看到了徐有才的背影。
他毅然決然的走到了自己的法壇面前,並鄭重的披上了自己不常穿的道袍法衣。
一切準備就緒後,徐有才率先捏起一大把糯米摻白麵,仰手往桌前一撒。
帶著還未落下的白麵粉,徐有才口中唸唸有詞,幾疊符咒被拍桌彈起於半空,瞬間無火自燃,噌!噌!噌!……幾聲,像是燃燒的子彈般,向院子外面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