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咬著牙,身體開始因為劇痛而捲縮起來,最後還是沒忍住,發出激烈的慘叫聲:
啊!……臥槽尼瑪!……
那灰袍人絲毫不為所動,只是抱劍看了眼滿臉血跡,狼狽坐地上的王昊傑,說道:
王家少爺,這人怎麼處理?
王昊傑抹了把臉上的血水,又看了眼自己的手錶,隨後驚魂未定的爬起身子,一邊往回跑,一邊隨口說道:
隨你們……你們處理……
我痛的渾身冷汗浸透衣服,眼角餘光撇到了自己已經廢掉且血肉模糊的手腕,頓時心中憤怒不已,使出渾身的力氣衝王昊傑吼道:
你要是敢動子宣一根頭髮,老子死了也不會放過你!
王昊傑三步兩回頭的往轎車跑去,也沒再回我話。
我看到徐子宣好不容易開啟的車窗,擔憂的眼神看過來,都沒聽清楚她喊什麼,就又被拽了回去。
我顫抖著身子捲縮在地上,剛剛的吼叫,把自己最後的力氣都快用乾淨。
灰袍人看了眼白袍人,似是在遵循意見。
只見白袍人臉色冷漠的比了個殺的手勢,灰袍人立馬點頭的重新舉起寶劍。
灰袍人還笑著說道:
學生不好好上學,這就是懲罰!
說完,他手中劍,已經對準我胸口脖子刺來。
已經到了生死盡頭,我腦子的恐懼和煩雜,在這一刻是最為清晰的。
我憤怒的把脖子往邊上一歪,劍尖刺偏,只刺進了我肩膀。
我咬牙赤手一把握住了鋒利的寶劍,瞬間鮮血直流,同時倔強的大聲嘶吼道:
沒人能懲罰老子!
灰袍人微微一愣,先是意外我躲開了他致命的一劍,接著又被我握劍的舉動給驚住。
他轉動了下眼珠子,偷偷瞟了眼不遠處的白袍人,估摸著是害怕被罵,齜牙小聲說道:
你不看看自己是哪塊田壩裡的哪根蔥……
說完,也不管我緊握劍身的左手,猛的往起一抽。
鋒利的寶劍,沿著我手掌割出,掌心經脈斷裂,血肉模糊,鮮血如灑水般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