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真,馮晚夏超級討厭血槽。
但是此刻,她無比希望這個混蛋能贏。
如果說,這世界上能有一個人能在這種漆黑的條件下贏那個射手座,馮晚夏覺得,那個人只能是血槽——
因為,他有著黎非煙都頭疼的速度。
沒有任何人,能夠在“快”這一點上,和血槽掰掰手腕……
黑暗中,血槽慢慢的舉起了刀鞘,對準了射手座。
“投擲刀鞘嗎?”
“好主意。”
馮晚夏在心裡讚歎。
雖然廖料手下這些人都很討厭,但你不得不承認,無論頭腦還是身手,他們確實都是頂級的。
比如血槽現在這個手法,絕對是此時的最優解——
刀鞘扔出去,無論射手座閃不閃得開,血槽都可以根據他的反應,快速補刀……
“確實是好主意。”
沉默的射手座突然道。
一絲溫柔的笑,從他英俊的嘴角泛起。
血槽握刀鞘的手,一下子就僵在那裡。
自己明明沒發出聲音啊?
“諸位總是有刻板印象。”射手座無奈搖了搖頭。
“諸位總是覺得,射手一定是狙擊手而不是刀客,覺得盲人一定全都是一點都看不見的。”
“其實不是的,很多盲人都是有微弱的視力,比如我……”
“我的眼睛可以輕微的感光,十五的時候,在下一樣可以舉頭望明月的。”
大廳裡一片死寂。
血槽舉刀鞘的手,慢慢放下了。
對面的射手座卻沒有動。
他握著那把波斯彎刀,輕輕側頭,彷彿一個聆聽夜鶯的詩人。
“嗡——”
血槽把假裝放下的刀鞘,猛的扔了出去!
而射手座淡淡的歪了一下頭,刀鞘從他臉邊飛過……
就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