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依慧離在那捶胸頓足罵路老大沒良心，而紅頭髮安慰她說——
大嫂人都死了，你就別生氣了，大哥對大家還是挺好的，他的仇，咱們得報啊！
口氣竟然很真誠，說著說著還哭了。
接著依慧離也哭了，表示這仇必報。
於是兩人就開始研究路老大究竟是在哪個環節被做了的，說來說去，兩人最懷疑的就是這個泡泡浴。
這段錄音都把三人聽懵了——難道不是他們三個乾的？
“反正無非就是兩種可能……”
馮晚夏叉著手分析道。
“第一種，他們仨真是無辜的，只偷情，但沒下手。從得知路菲明真正行徑時依慧離的反應看，這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仔細回想一下，當時大嫂她的情緒，明顯是從那種‘我對不起老路啊’到‘原來這老登也對不起我？’的跳躍……”
“而田野和那個紅頭髮，似乎又是一直在幫路老大隱瞞……”
洛清寒點點頭。
的確，如果是田野這兩人下手，他們平常應該早早的就把路老大的事告訴依慧離。
然後慫恿煽動她出手，這才是合理的，而不是幫著路老大遮掩……
但這從邏輯又說不通——他們對不起大哥，但，他們還忠於大哥？
真炸裂。
“要麼就是第二種可能，就是依慧離他們發現非煙按竊聽器了，剛才那段呢，是故意演給咱們聽的。”
“總之，無論是不是這三人下的手，有一件事倒是可以確定。”
馮晚夏一指那監視螢幕：
“這個泡泡浴店，真的很大機率就是案發地點——路老大很可能在這裡被下了毒，然後回家死掉的。”
三個人正說著，就見監控螢幕上，那個風間小姐把沈悠，吳德彪，田野三人請到了一間裝修豪華的會客室裡。
然後她端來三杯水，跪下舉著托盤，奉到三人面前。
“不是，她這啥意思啊？”
螢幕裡的沈悠一下子就緊張了：
“她怎麼還跪下了，這大過年的，她……”
“她這是要壓歲錢嗎？”
一旁的田野趕緊解釋，這就是霓虹的跪式服務，習慣了就好了。
這地方，只要你有錢，別說跪了，啥服務都有。
“哈哈哈沈悠慌了！”黎非煙拍著腿一陣大笑，“他肯定是沒被女人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