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悠趕緊一把拉住,他看了那中年女人一眼,小聲道:
“咱倆單獨帶她去一個房間——你們讓其餘人都換上修理工服裝,戴上面罩。”
濱倪點點頭,囑咐瘦猴監督大家換衣服,然後推著那中年女人,就進了一間辦公室。
關上門,沈悠拉過一把椅子,很親切的說:
“請坐。”
濱倪詫異的瞪大眼睛。
還“請”?
這是咱劫匪的戲路嗎?
“哥,咱們應該廢了她,你還這麼客氣?”
沈悠翻了個白眼。
大姐啊,你注意下人設行不?咱們現在是劫富濟貧的羅賓漢,又不是德州電鋸殺人狂。
廢什麼廢啊。
這裡每一個人質可都是有用的好吧?
“放心吧,我一定能把她勸到自願脫的。”
坐到那中年女人對面,沈悠語氣溫和的說道:
“我很敬佩您的勇氣,同時,我也很理解您的難處。”
濱倪一邊翻譯,一邊對他拋去一個“艹劫匪說種話你怕不是有病吧”的眼神。
然而沒有想到,那女人聽完了沈悠的話,竟然大吼一聲:
“你理解?”
“你理解個屁。”
“你不理解!”
可能是因為在極度驚恐中煎熬了太久,這女人一下子崩潰了,她臉上全是徹底失控的表情。
她歇斯底里的大叫道:
“你們乾脆殺了我吧,反正我也活夠了!”
“我和我老公離婚了,在一起20年啊,就這麼分了,整整20年,一點意義都沒有!”
“來吧,我活夠了,殺了我呀!”
沈悠頓時以手扶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