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子瑜感覺自己的心被石頭給砸了，那一瞬間的痠痛無力讓他鼻子發酸。
而他的眼神像是巨大深淵，一點一點的往下沉。
“可以。”良久，邢子瑜這才鬆口，看沈凝安的眼神有點陰沉。
沈凝安點頭，去拿自己的包。
“不過，不是今天。”
沈凝安手上的動作一頓，情緒有些波動，“你這是什麼意思。”
邢子瑜沉著臉，站起來，“你放心，我會簽字，不過，簽字之前我要給你看樣東西。”
“好，一言為定。”只見邢子瑜已經答應，沈凝安也沒什麼好擔憂的。
邢子瑜這個人雖然小心思有點多，不過還算說話算話。
第二天，沈凝安將含玉送到鍾老師那裡，直接去了公司。
剛到公司就被楚景曜的秘書給攔住。
秘書臉色蒼白，狀態有些不好。
沈凝安問，“怎麼了？”
沈凝安說完，這才看到秘書面前的一副溼了一片。
“楚總找你。”秘書眼睛紅紅的，有些委屈。
沈凝安嗯了一聲，本來想關心問兩句，卻想想還是算了。
“那個……”秘書喊住沈凝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你小心一點。”
沈凝安尋思一會兒，“知道了，我馬上就過去。”
沈凝安上樓，推開門，正好看到楚景曜如惡狼一般的眼神看著她。
雖然早有準備，不過沈凝安還是嚇了一跳，不知道楚景曜為什麼用這種犀利如刀的眼神看著她。
沈凝安沒敢移開雙眼，就直直對上楚景曜的眼神。
突然，楚景曜收回目光，嘴角上揚，而嘴角上翹的幅度，不像是在笑。
這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徵兆。
楚景曜的表情玩味，“你和邢子瑜離婚了？”
“沒有。”沈凝安不明白楚景曜到底在笑什麼，她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
而且，楚景曜什麼時候開始關注員工的婚姻生活了。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離？”看楚景曜的樣子，好像很期望沈凝安離婚。
沈凝安看著楚景曜的笑，說話不帶一絲感情，“不離了。”
楚景曜皺了一下眉頭，隨後又勾了一下嘴唇，然後從抽屜裡面把一張名片拿出來，放在桌子上。
“這是我的律師，聯絡他，你們必須離婚。”楚景曜居然第一次主動幫沈凝安，讓沈凝安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