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竹之見催眠師已經被控制住,也不得不強行停下了腳步。
他看著涼初,眉頭微皺:“你做什麼?”
“放我走,否則我就勒死他。”涼初語速極快地說出自己的條件,生怕多浪費一秒鐘的時間,就多一分危險。
說完,她勒著催眠師的手加重了點力氣。
催眠師的懷錶帶子比涼初想象中還要堅韌,在她的微微用力下,不僅沒有斷開,反而讓催眠師瞬間呼吸困難起來。
趙竹之神色並沒有太過緊張,他看了一眼臉色有些漲紅的催眠師,對涼初說:“你逃不出去的。”
趙竹之的反應太過淡定,讓涼初不免有些心慌。
但她還是不死心地說:“我有人質。”
“你真的敢殺人嗎?”趙竹之突然這麼問。
涼初的神情有一瞬間的遲疑。
雖然這份遲疑很快就消失不見,但還是被趙竹之看清楚了。
“你如果不敢殺人,人質在你手裡又有什麼用處?”趙竹之很是冷靜地替涼初分析著,“何況,你即使逃出去了,又能帶著人質走多遠?只要你放開了人質,一樣還是會被我抓回來。”
涼初被趙竹之的話說的有些煩躁,她頓時急了:“你為什麼要抓著我不放!”
“這是家主的命令。”趙竹之談到家主的時候,語氣總是不自覺地變得很恭敬。
“我不管,我要出去!”涼初手下力氣更大了一分,催眠師頓時覺得呼吸變得很艱難,“逃出去之後會不會被你們抓到,那是逃出去之後的事情,不試試怎麼知道行不行。”
趙竹之沒想到涼初居然沒有因為剛剛的話而心生退縮之意,他露出意外的神色。
隨後,他又搖了搖頭:“但你不是我的對手,所以你逃不出去的。”
“我有人質。”涼初固執地強調。
“即使你有人質,我也能在不傷害人質的情況下,重新抓住你。”趙竹之的語氣很是誠懇,沒有半點威脅的意思。
涼初沉默了。
在遇到趙竹之之前,她才醒過來兩天,根本沒有學過打架。
加上男女力量懸殊,她當然不會是趙竹之的對手。
可是她不甘心。
“你真的敢用催眠師的命來跟我賭嗎?”涼初說這話的時候,儘量顯得自己胸有成竹一點。
趙竹之輕輕嘆了口氣,聽起來竟有些無奈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