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寂沉沒有說話,全程冷著一張臉,但看向涼初的目光依然透露出關心的神色。
涼初當然知道言寂沉還在生氣她叫他全名的事情,她路過言寂沉的時候,歪了歪腦袋,對著言寂沉笑道:“不如你替我把洞口的雜草清理一下,阿沉?”
言寂沉愣了一秒,隨即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揚,眼裡帶著少有的柔色,瞬間猶如春暖花開,繁華盛景,絕美如斯。
“好。”他的聲音略微低沉,卻不似往日那般陰冷,帶著一股撩人的味道。
琉清看到兩個人之間的互動,突然露出失落的表情。
他蹲在一邊,在地上畫圈圈碎碎念:“妹妹大了就不要哥哥了,更親近外面的野男人了,好傷心啊。”
涼初和言寂沉很有默契地自動忽略了琉清的碎碎念,言寂沉替涼初撥開山洞口的雜草,涼初彎腰鑽了進去。
這座山洞裡面也不大,走進去五米就到了盡頭。
涼初走到盡頭的位置,蹲下身來。
她伸手撥開地上矮小潮溼的灌木,露出了角落裡的石頭牆壁。
在那個地方,有一個非常狹窄又非常小的縫隙。
別說這裡環境黑暗看不見四周的具體情況,即使是打著手電筒看清山洞裡的情形,也不會有任何人注意到這角落裡的一個自然產生的小裂縫。
涼初順著記憶伸手摸上了那個小裂縫,指尖很快就摸到了一個冰涼的金屬質感的物體,下一秒,冰涼的感覺慢慢轉變為溫熱。
黑暗的小裂縫裡,有微光隱隱透漏出來,彷彿在傳達高興的心情。
涼初從空間裡拿出一柄小飛刀,把陰戒給挖了出來。
陰戒重新戴到手指上的時候,再次發出了微光,一股暖流順著手指的位置緩慢擴散,蔓延涼初的全身。
等這股暖流走完一輪之後,涼初只覺得神清氣爽,所有的疲憊都一掃而空。
就連之前備受折磨的腦神經,也不再一突一突地跳動,整個人完全恢復了過來。
陰戒的微光淡去,恢復了原本的模樣。
涼初一身輕鬆地走出小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