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他聽出了一股嫌棄的意思。
“可是你就是小鳶啊,你不記得名字,我可以告訴你,你叫琉鳶,是我琉清的親生妹妹。”琉清急急地解釋起來,“我叫了十幾年的小鳶,怎麼能說改就該呢?你忘記了沒關係,以後我經常這麼叫你,你就會習慣了。”
涼初腳步頓住,她側頭看向琉清,語重心長:“其實我早就已經不是你印象中的小鳶,你如果能夠接受現在的我,就得接受我現在的名字。”
她對琉清還是有親近感的。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血緣聯絡,回來這個世界的時候,第一眼見到琉清就有種熟悉的感覺,本能地覺得這個人是不會傷害自己的。
何況不論是在記憶碎片裡,還是現實中,琉清對她確實是像一個哥哥一樣關懷。
所以她願意接受琉清在自己的身邊,咋咋呼呼的也不要緊。
但是,經歷了這兩年多的逃亡生活,她和從前早已不同,琉清必須早點明白這一點。
這樣,就不會在她說出要讓柏溪血債血償的話的時候,露出那種“我家妹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兇殘”的驚訝表情。
畢竟她以後兇殘的地方還多著呢,現在這樣都不能接受,以後還不得吃驚的把自己眼珠子瞪出來。
讓他清楚地認知到她與從前的不同,就從名字的改變開始吧。
琉清愣了愣,但很快就明白了涼初的意思,他露出心疼的神色:“這兩年,你受苦了。”
如果他再機靈一點,從一片火海里逃出來的時候再警惕一點,也不至於被柏溪暗算重傷昏迷。
要不是言寂沉趕過來救了他,恐怕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在柏溪的手裡了。
要不是他那麼不爭氣,昏迷了將近兩年的時間,也不至於讓妹妹一個人在外面應對那些險惡。
言寂沉一個人,雖然努力找人,但妹妹有心隱藏自己,想要找到就很難。
一直到他甦醒過來,立刻使用陽戒的能力,卻沒想到妹妹居然已經在柏溪的手裡。
他到現在都不敢想象這兩年多的時間裡,妹妹到底經歷了些什麼,但他知道,一定非常不好過。
每當想起這些,他都無比的自責,也非常心疼自家妹妹。
“都過來了,也就沒什麼。”涼初聳了聳肩,一派輕鬆的模樣。
琉清見涼初那副輕鬆的模樣,心裡卻越發的心疼。
他的妹妹,應該受傷了就會哭泣,委屈了就來撒嬌求安慰,而不是這樣一副堅強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