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終他只是收緊了自己的雙手，沒有動。
“你報警了嗎？”宋淮又問。
小小點了點頭：“報了，我是剛錄完口供就來找你們的。”
宋淮“嗯”了一聲，繼續問：“那警方查出什麼來沒有？”
小小閉了閉眼睛，滿臉痛苦：“沒有，警方什麼也沒查出來。她的身上沒有任何的傷口，也看不出掙扎的痕跡……他們說，要帶她去解剖才能知道有沒有服毒。”
“她怎麼可能會服毒？！”酒逍林猛地抬起頭來，目光死死地盯著小小，眼裡一片血紅，“她剛拿了影后，那麼開心，前途一片大好，怎麼可能會服毒？”
小小有些受不了酒逍林咄咄逼人的質問，她終於哭了出來：“我怎麼知道！我也覺得她不可能服毒，可是她就是死了啊！”
她帶了夏夕那麼多年，感情不比酒逍林對夏夕的少。
她也很難過，為什麼還要逼問她？
宋淮心裡一痛，他轉頭制止酒逍林發飆：“酒逍林，冷靜一點，這件事跟小小無關。”
酒逍林把手機猛地摔到地上，整個人暴躁得彷彿一頭被困死的猛獸。
手機“啪嗒”一聲被摔得粉碎，零件掉得到處都是。
酒逍林來回走動，整個人都顯得很陰沉。
他完全沒有了往日裡那種自信又自戀的模樣，氣息變得沉鬱又危險。
“我要見她，”酒逍林眼裡滿是血色，“我要親眼看到她，否則我不信！”
“她現在被送去屍檢了，是沒辦法見到的。”宋淮勸道，“你再等等，屍檢結束，我們就帶你去見。”
酒逍林的手捏得死緊，整個人都顯得陰測測的。
下一秒，他大吼一聲，把屋子裡所有能砸的東西都砸了一遍。
嚇得小小連哭都忘了，她呆愣愣地看著發狂的酒逍林，彷彿能夠感覺到他的絕望。
是的，是絕望。
對於夏夕的死，她很難過很悲傷，但卻不至於絕望。
可酒逍林……是彷彿失去了一切的絕望。
對人生再無期待的絕望。
小小突然明白，酒逍林對夏夕的感情，是她比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