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能地想要否認涼初說的話，可事實是，她確實很明顯地感覺到面前這個女人和以前的亦姝有很大的不同。
不論是性格，還是氣質，亦或是處事方式，都明顯不一樣。
甚至就連眼神和這身手，都不可能是亦姝擁有的。
她曾經氣憤不已的時候，也有想過，亦姝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
但她並沒有深想。
畢竟在現在這種科學發達的時代，鬼上身這種事……怎麼可能。
可今天她見到了從貓變成人的小佐，再一想亦姝的種種不同以往的表現，竟然覺得，也只有這個理由說得通了。
那就是，現在的亦姝，根本就不是亦姝。
“你……你到底……是誰？”劉益涵的聲音裡，帶著無法壓抑的顫抖。
她一直以為自己面對的，是一個變得不那麼好欺負了的亦姝，總覺得亦姝就算性格變得強硬了一些，她也還是有辦法壓著亦姝一等的。
可如今發現亦姝並不是亦姝，甚至很可能是隻鬼，而且還是個力量非常可怕的鬼，她頓時害怕得嗓子發緊，連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是誰，重要嗎？”涼初歪了歪腦袋，笑容燦爛，“你只需要知道，你自己就是個殺人犯，就夠了。”
“你胡說，我才不是殺人犯！”劉益涵彷彿被刺激到了，瘋狂地搖頭，“我不是殺人犯！”
“亦姝就是你逼死的，”涼初的聲音裡帶著嘲諷的笑意，“怎麼，難道你以為，自己沒有親自動手去殺的人，就不算是你害死的？”
劉益涵張了張嘴，想要辯駁什麼，卻因為太過害怕而說不出一個字來。
她只是見不得亦姝過得比她好，她就是想讓亦姝永遠被她踩在腳底下，她就是想看著亦姝落魄不堪。
但是，她根本沒有要亦姝死的意思。
要怪只能怪亦姝自己心態不好，不過是一點挫折和打擊而已，居然都看不過去，這麼輕易的就死了。
但這根本就不是她的錯！
亦姝的死，跟她完全沒有關係！
“你放心，我並不是要替亦姝報仇，”涼初笑眯眯地說，“但你要清楚，我不是亦姝，所以你以為亦姝不敢做的事情，不代表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