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晌,左旗才回答:“你突然一個人待在裡面,我不放心。”
不知道為什麼,涼初總覺得左旗的語氣比平時陰沉了幾分。
“這是藥房,又不是鬼屋,不放心什麼啊。”涼初一臉莫名其妙。
左旗沒說話,只是目光沉沉地盯著涼初看,似乎試圖看出什麼來。
“你一直這麼盯著我看幹嘛啊!”涼初揉了揉自己的手臂,覺得被盯得渾身不舒服。
“你在裡面發現了什麼東西嗎?”左旗不答反問。
涼初楞了一下,隨即搖頭:“你在說什麼啊,藥房裡就是藥唄,我剛剛只是在裡面想事情而已,又不是在找東西。”
“是嗎。”左旗的話不是疑問,而是稱述,帶著點意味深長。
“不然還能怎樣。”涼初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好像有些心虛。
為了顯得自己理直氣壯一些,她翻了個白眼,直接關上藥房的門,往駕駛室走去。
左旗看著涼初的背影,神色越發怪異起來。
從這天起,涼初就發現,不論自己去哪裡左旗都會跟著,就算是上廁所也在門口等著。
好像生怕一個不注意她就會跑了似的。
直到有一天,左旗直接在駕駛室打起了地鋪,吃睡都要跟涼初在一起。
涼初終於忍無可忍地撫了撫額:“左旗,你到底什麼情況?”
“沒什麼。”左旗回答地言簡意賅,連神情都格外輕鬆。
似乎被搞得精神緊繃的只有涼初。
“你一直跟著我到底想幹嘛?”涼初咬牙切齒地質問。
“擔心你的安全。”左旗摸了摸涼初的腦袋,彷彿在安撫寵物一般,“別露出這樣炸毛的模樣來,讓人忍不住……”
忍不住想要死死抱在懷裡不鬆手。
左旗的眼神格外深沉,涼初禁不住抖了抖。
她怎麼覺得左旗好像想要把她拆了吃的感覺。
媽呀,好可怕。
“你一個男的老是跟在我身邊像什麼樣子,”涼初壓下心裡的異樣,繼續為自己的人權做鬥爭,“你就沒點別的事情可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