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念看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就如同在安排一群木偶一般,只是,即便將那麼多人殺了,那又能如何呢?那麼多人裡面那麼多無辜的,非殺不可麼?
“非殺不可麼?”魚念緊皺眉頭,不是她仁慈,只是覺著那些人太過無辜了,陳叔真心不值得如此,而且陳叔至今還沒有出來,“我們該問問陳叔的意見。”
莫辰沉思了一會,與郡主對看一眼,“也好,只是……”
“只是什麼?”魚念著急詢問,她知道這裡面一切都是環環相扣的,不可分離,但絕對不可以將那麼多人殺掉,六十六條生命,即便是花草都能修煉成精,何況是人?
耳朵起身看了大家一眼,“我去叫爹爹出來吧。”耳朵的心中算是一聲哀嘆,其實爹爹這個性格誰都不會喜歡,真不知道郡主喜歡他什麼,沒有擔當,若是她,她必然不會生死追隨的。
將門推開,陳叔正躺在床上,見到耳朵過來,“他們走了麼?”眼中好像有點萎靡,沒有當初的激動。
“沒有,爹爹,郡主來了,你為何不去看看?”耳朵強壓住性子對著陳叔好聲好氣,因為陳叔不僅沒有擔當,他格外地玻璃心,所以不是她不想兇他一頓,告訴她,才二十七八歲的小夥子,整天只會呆在屋子裡,沒有人家的雄心壯志,沒有別人的保家衛國,只會自愛自憐,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
但是,這話她自然不能說出口。只見陳叔慢慢爬起來,“唉,我這個樣子,如何見人?”
耳朵實在看不出陳叔到底是怎麼個樣子了,所以將他從床上拉起來,“郡主要見你,你趕緊梳理一下吧,你這樣子不醜的。”
“唉,使不得,使不得。”陳叔百般推脫最後被耳朵強硬地拉了出來,大家正在等著他,郡主抬頭看見陳叔,毫不害羞地直視他,只有陳叔低頭,好像有多少虧欠似的。
“你還是一樣膽小。”郡主臉上笑容依舊,魚念移了個位置給陳叔做,前陣子莫辰已經和她說明白,她也想明白了,陳叔是陳叔,不是她前世的爸爸,所以現在對陳叔也僅限於他的性格比較軟弱,若是可以,她寧願郡主放棄陳叔,可是,感情的事兒,可能麼?
幾人一陣沉默,郡主一直看著自己手中的茶杯,最後起身,“我不甘心呢。”
莫辰面帶微笑看著郡主,“何必呢?只是想象而已,你不是也不愛他的性格麼?你的癔症,也只是因為你的前夫死去而已,郡主,何必呢?”
魚念知道莫辰在說什麼,郡主望著莫辰,畢竟是經歷過風雨的人,“我不甘心說放棄呢。只是,若我說不放棄,你們要做的,遇見的危險比現在多得多,若我說放棄,那麼,修能如何呢?”
“當初就應該放棄不是麼?”魚念抬頭,看著郡主。
“當初,當初也是不甘心。”說罷,郡主就走了,修能緊追其後,看了一眼花兒,眼中的神情複雜,其實這世間,情字最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