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澤已經領著來人去了大堂,今天歇業,所以根本就沒人,三人隨便找了一張位置做下,不才笑嘻嘻地給來人擦了擦椅子,生怕將其衣服弄髒了。
修澤看了輕笑一聲,若老天待他不薄,他如今應該已經生兒育女了吧,看著不才臉上那抹心愛之人的表情,修澤心頭一陣苦澀,幹笑兩聲,“這是?”
“我,我是來應聘的。”聲音如同黃鶯鳥一般清脆,嬌小可人的模樣竟然和魚唸的氣質有些相似,魚念還多了一絲絲讓人捉摸不透的東西,她卻是純粹得很,這樣的姑娘不修仙實在是糟蹋人才了。
“哦,現在掌櫃不在家,要不你改天來吧。”說這話的時候修澤看向不才,嘴上還掛著一絲笑,他能夠明顯感覺到修澤的情緒由晴轉陰,是啊,以前他也這樣過的吧。
“好,那我走了。”女孩剛想走,不才提前就站起來,“你,你不是缺事做麼?你你你你留……”
“留下。”話沒說完就立即被魚念接話,不才尷尬地手腳都不知道應該放在哪,看著魚念沒什麼血色的小臉還有紅腫的眼睛,一臉詫異,“你是怎麼了?”
“沒怎麼,我今天很開心,謝謝你不才。”魚唸的笑容如同冬日裡的陽光,足夠將整個冬天的寒氣一掃而空,時空如同定格,看著那張可愛的臉,是那麼可愛,那麼熟悉,那麼讓人想念啊,她是真的很高興,因為遇見,再次遇見,沒有一絲絲奢望時候的遇見,那便是奇跡。
“你好,我叫耳朵。”姑娘伸出白嫩的小手,魚念愣愣地看著她的笑容,聲音出乎意料地顫抖,“你好,我叫魚允念,魚允唸的魚,魚允唸的允,想念的念。”恍惚全世界就只有他們兩,那叫重逢。
“你是這裡的掌櫃麼?”耳朵歪著頭,一臉燦爛,似乎沒有任何雜質,“我想來找事兒做。”
“嗯,我是。我要找個會做飯的,你會麼?”魚念依舊看著她,眼睛一眨不眨,“呃,大概,可能,會吧。”
“沒事,假如不會,我可以教你,留下吧。”魚念沒等耳朵有停頓,又繼續說,似乎一切都那麼急切,一切都只為了留下,自然,耳朵也很開心,開心之餘也不忘記問一下自己的工錢。
“工錢多少?”
“你說多少?”
“一兩銀子!”耳朵掰著手指頭,“一兩銀子一個月,這樣我一年就有十二兩銀子了。”
旁邊的修澤聽得目瞪口呆,卻又在笑話耳朵的傻,這裡的掌櫃摳門得很,你即便一年才要十二兩銀子,她也不會給你的,即便給了你,那以後肯定要還她多餘十二兩銀子的銀子,為眼前那位可愛的姑娘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