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昨天下過雨，冬天的路上似乎有一層冰晶，濕濕滑滑的，有些汽車的輪子上還綁著鐵絲，念念回答看莫辰，“你的事情辦完了？”
其實莫辰剛進店的時候念念就覺著莫辰似乎不是很對勁，現在在外頭看，他的臉色果然比往常蒼白了不少。
“嗯。”莫辰將念念的手放在自己大衣口袋裡，“想我麼？”
“不想，你都不愛惜自己。”念念撇過頭，嘟著嘴，過了一會見莫辰不回答，又轉頭看著他，“你看，你的臉色不好看。”
“其實人間很平和呢。”莫辰颳了下念念的鼻子，“如果可以，我寧願和你做一對平凡夫婦，即便經歷生老不死，輪回與轉世，那起碼也算平淡過了一輩子。”
念念聽著莫辰的甜言蜜語突然有些發愣，比以前瘦了一圈的她已經好看了很多，開店的幾年，她和夏青雖然都是二婚，但求愛者也是蠻多的，現在的念念有足夠的自信能配得上不人不妖不仙不魔的莫辰，因為起碼她是一個正宗魔修，雖然不知道怎麼修煉來著。
“你是不是覺著我變漂亮了，花言巧語想將我騙到手？”念念讓莫辰低下頭，假意幫他掃落頭發上的雪花，隨後踮起腳尖，吧唧在他的額頭親了一口，“我不會離開你的，而且我覺著不老不死沒什麼不好的，起碼我永遠可以做念念，可以不轉世，不輪回，可以不重頭來過，更重要的是，我可以經常去魔界看我們家的莫默，還有，我可以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啊。”
說到莫默，念念真是心中的痛啊。亦白與魔廚曾經帶著莫默來看過念念，結果那小家夥直接說了句，“管你親娘還是親爹，反正我只認第一眼見著的人。”
雖說念念看得開，但當時的尷尬，真的只有她一個人知道。亦白頓時也覺著一個頭兩個大，最後還是夏青將僵局打破了。
飄雪似乎停住了，路上的汽車在飛馳而過，念念見莫辰只是一直看著她，也沒打算有什麼後話，才不好意思地撇過臉，“走吧。”
領證念念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第一次有著期待與暢想，這一次居然多了點緊張，有時候工作人員叫別人，她居然都能聽差掉，莫辰只是笑笑摸著她的頭，大手牽著小手，走在民政局的三樓。
“別害怕，這是最後一次進民政局。”莫辰輕聲在她耳邊說話，引來旁人側目，可以看得出，他們都有著各自的幸福。
出了民政局念念一直看著手裡的紅色小本本傻笑，小照片上的人兒笑得一臉幸福，她自己看著都覺著幸福，“真幸福啊。”
莫辰看著傻笑中的念念，唇角上勾，臉色也是抑制不住的幸福感。
“老婆。”莫辰的聲音永遠都那麼溫純有磁性，讓念念百聽不厭。念念抬頭看了莫辰一眼，也學著莫辰的笑臉，甜甜地，膩膩地，“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