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念和莫辰兩人輕手輕腳著朝著聲音發源地過去,可是到接近地方的時候卻只聽到聲音看不見人,魚念看了莫辰一眼,“最討厭裝神弄鬼的了。”
哭聲突然啞然而止,魚念也屏息不說話,只是直直地看著莫辰,莫辰微微一笑,過了一會,哭聲又悠悠響起。
“那誰,要不要喝點水?解解渴?”莫辰輕輕地,聲音回蕩在空氣中,這次哭聲沒有停止,依舊繼續,莫辰不說話,用手點點下面,魚念會意,輕輕蹲下,摸了摸上面的泥土,隨機就離開了。
“我們去找鐵鍬?”魚念笑嘻嘻地說,大概可以確定在哪個位置。
“我們明日再去,今晚回去陪夏笙吧。她大概時日不久了。”莫辰嘆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心中就是有不好的預感。
魚唸的心咯噔了一下,“你瞎說什麼呢,不就是夏季胸悶麼。”
兩人安靜地朝著家中走去,莫辰面無表情,或許是月光昏暗,魚念看不到表情而已。
回到家中,先生早就在門口焦急等待,“夏笙在施醫堂。”
魚念和莫辰轉身就跑,沒有再理會先生,先生口中多餘的話沒有再說出來,來到施醫堂,裡面燈火通明,施醫堂是一位女大夫在忙碌著。
“夏笙呢?”魚念看了一眼女大夫,這個女大夫也是濃眉大眼的,但是面板白皙,比先生白多了,她是施醫堂的學徒,現在也靠著自己的聰明才智,幫助了很多病人。
“在裡面,只是你們……進去吧。”女大夫再三看了魚念和莫辰一眼,嘆了口氣,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來到後院,有個人將她們帶到了一個房間,夏笙那小小的身子直挺挺地躺在那裡,手腕上被白色的繃帶包裹著,“夏笙,夏笙!”
魚念小心翼翼地叫著,可是夏笙沒有再說話,那發紫的嘴唇,那喉口紫色的勒,那頭上的淤青,還有手上的繃帶,都在提醒魚念夏笙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
魚念眼圈紅紅的,她已經受不了了,緊咬著嘴唇已經出了血,莫辰也愣住了,怪不得她那麼安靜,那麼乖,沒有叫她們再陪同。
原來是因為這樣,原來是因為她已經不想要她們的陪伴了,她要離開她們了。
魚唸的手輕輕摸向夏笙的小手,“你疼不疼?一定很疼吧?為什麼要離開娘親呢?”
又摸向夏笙腦袋上的淤青,“這是你撞在牆壁上的麼?頭暈不暈?”
“你死的時候想念我們麼?小傻瓜,為什麼要死呢?因為難受麼?爹爹不是和你說娘親小時候也是如此麼?對啊,你那麼聰明,一定不相信吧。”眼淚一顆顆落下,如同斷了線的珠子,“帶她回家吧。”
莫辰聽著魚唸的吩咐,輕輕地將夏笙抱起,“你這次離開我們,下次我們就做不了父女了!不過沒關系,等爹孃百年後找你,再怎樣,也要保你平安!”
“百年後還能找到她麼?”魚念雙目無神,她已經不再去想以後,因為她再也看不到以後。還有多少年,她要經歷生老病死,這無助的感覺,真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