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全身鬆懈,櫻九知曉定身術是解了,她不敢再拂袖走人,生怕惹怒了重湛,他又做出什麼過分的事兒來,回過頭去忍氣吞聲的開口道:“殿下不喜,何不放下仙離去?”
“我貴為太子仙君,你都敢如斯嬌縱,放出去與別的仙家來往,豈不更是囂張?理應放在身邊,好好教導一番。”
“下仙願向殿下承諾,與其他仙家為善,收斂氣性。”
“你的承諾我不信。”
“你……”
說白了就是不肯放她走,任她說破了嘴皮子也沒用。
櫻九氣得不想說話,置於裙側的手指緊緊蜷縮。
重湛笑著看她的背影,將銀壺裡最後一滴瓊釀倒盡,飲下後施然起身,道:“當做正事了。”
櫻九聞言立刻警覺後退,想要與他拉開距離,意念未動已被重湛圈住了腰,她身姿纖細嬌小,重湛單手便足以將她禁錮在懷,抬手一掃將桌上幾乎動也沒動過的食物全部變沒,不顧她的掙紮將他壓在桌上。
櫻九的背硌著桌子的稜角生疼,雖說是仙體金身,她沒用護身之術,對於痛覺的感觸也與凡人無異,她劇烈掙紮,眼淚都快掉下來:“殿下請自重!”
重湛與她離得極盡,連眼睛上最纖細的羽睫不小心沾著的蕊塵也能看清,他薄唇微勾,語氣有幾分戲謔:“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你倒是很清楚。”
櫻九當然清楚,男歡女愛之事她曾不小心撞破過,尚在凡間時,她爹和她娘。
正是因為清楚,她才害怕,害怕到呼吸都紊亂了,也許是害怕到了極致,她又生出了兩分膽量,眉眼帶著毫不加以掩飾的厭惡,直直的譴責的看向重湛,道:“殿下除了強人所難,難道就沒有別的本事了嗎?”
“沒有。”重湛回答得相當坦然。
櫻九被他的無賴氣極,直接出手傷他,抱著必死的決心,就算惹怒他被他打得魂飛魄散,她也不想被他進犯。
然而重湛不偏不避,任由她擊上他的胸膛,與此同時扼住她的下頜,狠狠的吻了下去。
淩厲的殺意瞬間被喘不上氣的嗚咽所蓋過,薄涼的唇瓣在柔軟飽滿的紅唇上碾過,兇猛而強勢,流連深入。
櫻九渾身發軟,手掌落在他的胸膛上不僅沒有傷到重湛分毫,倒被反震的小手發麻,再然後她就被重湛狠狠拽入了曖昧的深淵。
作為神仙,不該有的七情六慾竄騰而起,成烈火燎原之勢。
重湛本不想這麼做的,只是見她出手想討些補償,未曾想到這捉弄的一吻,像是在平靜無波的湖面上投下一枚石子,激蕩出層層漣漪,洶湧成了驚濤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