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琪可不想第一次幹這事就被人給抓住把柄,對方若是一個人那還好,他直接就開殺了,然後挖出心臟來,就可以向女王交差了。
可現在的情景,不容樂觀,對方是四個人,他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一下全殺光吧。
無可奈何之下,他只得趴在了附近的草叢裡,反正他身上穿的黑衣服,和黑色的夜空也融合在了一起,諒和尚們也不會就這麼輕易發現的。
果然,那個和尚隨著聲音發出的地方而走了過來,他起初只是觀察了一下,在沒有發現什麼的情況下之後,也就離開了。
衛琪當然也鬆了一口氣,這年頭幹個什麼都不容易啊。
於是,他攤開了地圖,穿過前面的大德殿,再繞過青蓮唸佛堂,就到了鼎鐘樓的位置。
“咻”的一聲,他又一次的飛簷走壁了過去。
按照事先的計劃安排,他提前半個小時,就爬在了鐘上。
剛開始不就得這樣,得提前來上幾分鐘,以後慢慢習慣的話,就可以踩著點來了。
在快到八點的前幾分鐘,衛琪果然就見一個穿著圓領藍衣袈裟的和尚,正邁著沉重的步伐,向著鼎鐘樓上而來。
此時此刻,所有的僧人都在暗暗的觀察著這一幕,他們雖然不知道兇手躲在什麼地方,但他們知道的是,鐘聲過後,這個僧人也就會成為被挖去心的亡魂了。
而這生命裡最後的鐘聲,也將作為罄樂,孤奏長鳴,伴他於長眠的地下。
這位僧人,並沒有懼怕的意思,彷彿在他的處境中,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他推了推巨大的圓木,第一聲鍾算是敲響了,隨後的兩聲,也在整個寺院裡就戛然而止了。
這意味著什麼呢,鐘聲過後,你的小命也就要停留在這一刻了。
“阿彌陀佛,施主出來吧,我已經看到你了。”那個僧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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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人直接從鼎鐘上跳了下來,背對他站著,“你早知道會死,為什麼還要來敲鐘?”
“哈哈,施主如果有時間的話,就聽貧僧給你講個小故事好了。”那個僧人向前了一步,於是便說:“佛法有云,死亦生,生亦死,死就是生,而生其實也就是死。人活著,不就註定了有一天會死去麼,既然你死了,就可以像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那樣,來喚醒其他新的生命。”
“我不懂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我知道,你今天晚上,註定要死在我的劍下。”衛琪拿起了佩劍,將劍尖對準了那個和尚的眉心。
“動手吧,如果殺了我,你可以就此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話,那我的這條命,也值了。”說完,僧人便閉上了眼。
“你難道真的就不怕我會殺了你?”衛琪拿著劍的手,也開始不由自主的哆嗦了起來。
他以前確是殺人無數,但也沒有見過像僧人這般自動來送死的。
出於人性化的本能,說實話,他真的下不去這個手。
人心,總是肉長的,或許用在這樣的場合下,很適合吧。
衛琪手中的劍,也“咣噹”的掉在了地上。
為了完成一個人的夢想,就要去犧牲其他人的自由,這種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的想法,衛琪也不想看到。
就算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公平可言,但他還是想靠近理性的這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