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她的記憶中,生辰之日奪她清白之人並非心愛的武越,而是一個素不相識的亡命之徒,你可知她為何如此?”夜夭問道。
“因為她不願記起武越?”羅永說道。
“不,你錯了,你可還記得當日你發現二人之事如何反應?”夜夭淡定的反問。
羅永怔在了原地,他是何反應,他派人捉了武越,然後呢,對了,他給了從小嬌慣的女兒一巴掌。
“不知廉恥!”
“我羅家滿門清貴,怎麼出了你這麼個下賤的東西。”
“羅瑜啊羅瑜,你不配做我羅家的子孫。”
......
一字一句,誅心之語,羅永回憶起來暗自心驚,原來當日自己腦子發熱,竟說了這些嗎。
從未有人說過他錯了,也從未有人敢指責於他,人人都巴不得他趕緊忘了那日的事,他也不曾自揭傷疤,可如今想起,不由後悔。
“想起來了?”夜夭挑眉冷笑,“我雖然不知那時你做了什麼,說了什麼,但從羅瑜的表現來看,應該不是什麼好話吧。”
夜夭頓了頓,繼續往羅永心窩子上插刀,“她羞愧難當,下意識選擇逃避,可又無法改變事實,只能當作是被強迫的,如此便能減輕一點負罪感,可惜啊,並沒有用。”
“你可知她對我們如何說的?”夜夭滿懷惡意的說道。
“她說啊,她的好父親覺得丟人,不願為她伸張正義,將她關在院子裡自生自滅呢。”
羅永臉色一白,原來,原來在羅瑜的心裡,父親竟是這樣的,哪怕是忘了一切,忘了武越,父親也依舊視她為恥辱。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她是我唯一的孩子啊,我恨不能把她捧在手心,又怎麼會嫌棄她。”
羅永雙手抱著頭,喃喃道。
“所以羅瑜變成如今這般模樣,武越佔第一,孩子佔第二,而你,功不可沒。”夜夭生硬的說道,“雪崩之前,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而你,也不要虛情假意的站在上帝的角度,去指責他人的不是。”
“夭兒。”淨善看著備受痛苦的羅永,不忍的說道。
羅永固然有錯,可那不是人之常情嗎,非得如此毫不留情地往人心窩子上插刀嗎。
“怎麼,不忍了?”夜夭對著淨善說道,“可他當時,怎麼就沒有想過這些呢?羅瑜承受的,可比他要多很多啊。”
“可男女未結婚,就如此,也確實,確實失禮,怎麼也該發乎情止乎禮。”淨善聲音極低。
“是啊,你都懂得的道理,從小接受儒家思想薰陶的羅瑜會不懂嗎,羅老爺,您有沒有查過當年的事,還是您直接便給羅瑜定了死罪?”夜夭不客氣地說道。
“這?”羅永大驚,“你是說?”
“沒錯,我們在武越的書信中,曾看到他的懺悔,當日武越去為你辦事,躲避中誤入花樓,不小心中了下三濫的招數,又恰好當日羅瑜生辰,武越細心準備了許久的禮物要去送人。”
“兩人這才......”夜夭徐徐道來,將羅瑜的委屈一一說盡。
“瑜兒她?”羅永不可置信,半晌才垂下頭,“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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