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夭一雙眼睛緊緊盯著人,怕被衛言拒絕一般。
這玉是父親留給自己和姐姐的遺物,是他一筆一筆刻出來的,她是絕對不可能交還的。
“我若是不答應呢?”衛言眼角含笑的問道。
“那就別怪我不敬長輩了。”夜夭神色一凜,一旁的淨善無奈地看著夜夭被逗得炸毛,只覺得可愛。
護寶貝的夜夭就跟護食的幼崽一樣,故作兇狠的瞪著要搶食的敵人,可是又自知理虧,心裡發虛,淨善心疼地握住夜夭的手,看著衛言。
“大人就別跟夭兒開玩笑了吧。”
“哈哈。”衛言寵溺的笑了笑,“行了,伯伯逗你的,這玉佩是你父親送你的,伯伯哪裡忍心拿走呢。”
“真的?”夜夭不敢相信,這可是傳家寶哎,這人就這麼給她了?
“你父親救了我一命,不過一個玉佩而已,給了便給了,就當我送給侄女們的見面禮。”
“那我就不客氣了。”夜夭絲毫不見外,毫不客氣地收了下來。
正說著話,衛言吩咐人打包好的零嘴兒也送來了,便一股腦地塞給了旁邊的淨善,讓人好生拿著。
“那大叔,您不怪我父親嗎?”夜夭想了想,還是糾結地問道。
“怪!”衛言裝作生氣的說道,“怎麼不怪,一個人不打招呼偷偷就跑了,這麼多年來也不曾找過我!”
看著氣呼呼的大叔,夜夭莫名覺得眼眶有點發熱,並沒有打斷衛言一個人絮絮叨叨的抱怨。
“對了,你父親現在還好嗎?”衛言罵了半天解了氣,狀似不經意,實則關心的問道。
“他,死了。”夜夭緩緩說道,眼角垂了下來,好轉的心情也隨著往事的提起瞬間低落,心裡突然悶悶的。
“什麼!”衛言不敢相信,那麼生龍活虎的一個人,怎麼就,就,本來正慢悠悠倒茶的右手突地發抖,水濺了一桌子,卻沒有一個人提醒。
淨善瞬間轉過了頭,擔心地看著夜夭,生怕夜夭傷心難過,當然他知道這本不可避免,只是瞧著夜夭難過的樣子,心裡一紮一紮的疼。
自己緩了半晌,衛言才平復了心情,卻仍舊緊握著拳頭,壓抑著內心的憤怒與痛苦,“誰幹得?”
“呵,所謂的正義之師。”夜夭聲音陰沉,說出來的話冷的瘮人,“教裡數百口人,一夜之間,盡數被屠。”
“啪。”
衛言手一顫,手裡的杯子應聲落地,碎成了瓷片,水珠在地上飛濺,帶著蒸騰的熱氣,燙了幾人的心。
淨善愣愣地坐在一旁,看著滿是怨恨的夜夭,一瞬間口乾舌燥,他好像怎麼也進不去夜夭的世界,明明心疼那人到無以復加,卻不知道能做點什麼,他終於明白,原來為何每次一提眾生,夜夭便瞬間變臉。
因為他所擁護的正義,在年幼的夜夭心裡,正是害她滿門,毀了她家園的兇手。
“孩子,苦了你了。”衛言輕輕拍打著夜夭的背,這麼小的孩子,就遭受的那麼多,這孩子心裡是有多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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