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佳思怕裡面的燕埕靖聽到,將手指放在自己的嘴邊,又紙箱身後的2班,還用食指跟無名指做了“爬”的手勢。
他的名字是我在工廠裡張貼的紅榜上看到的,照片上的他五官深邃,表情冷漠,但我知道他的頰邊有一個淺淺的酒窩,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
在他之前,我談過幾次戀愛。但那不是真的戀愛,只是一種實驗,一種青春的發洩而已。但是現在我愛上的那個叫季澤然的男人。那種愛,是一種深深的思念,佔有的慾望,夜半醒來時的患得患失,在那段日子裡,深深地折磨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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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不再愛他了。當那個陽光燦爛的午後,我穿著厚厚的羽絨服,戴著黃色的帽子;當我不顧一切地往一片空曠的雪地走過去,扶起那個被人在地上的女子,驚聲尖叫;當我轉回頭,看著身邊所有的人;當我舉起手,耳光卻落在自己的臉上;當我哭倒在地上,希望將自己的眼睛哭瞎,我就已經不愛他了。
我一直沒有將季澤然介紹給漫漫。我那麼愛他,如果能和他在一起,我的人生從此將是一片瑰麗。而漫漫的聲音,漫漫的姿態,漫漫的一個小小的眼神,都能讓男人著迷至死。
偶然的一天,我發現了漫漫的秘密。
在校園的門前超市買東西時,我看到漫漫,剛想要招呼她,便掩住了自己的嘴巴。漫漫正在挑選髮卡,她拿起一枚小巧精緻的髮卡,向四周看了看,用一隻塑膠袋包起來,放進衣服的口袋裡,拿著已經挑選好的幾樣東西,走向收銀臺,付錢離開。
我呆住了,很長時間說不出話來,漫漫一直不是一個物質匱乏的女子,而且她的長髮總是自由的散落著,從來不用髮卡。
我想起漫漫宿舍抽屜裡,那麼多沒有用的髮卡,那麼多她永遠不會使用的油筆。我想起漫漫玩著油筆,說她控制不了自己,做的時候,總是很快樂,做完後,恨不能切掉自己的手。
我顫慄了。天使一樣的漫漫,美麗的漫漫,高傲的漫漫居然是一個控制不了自己的小偷。
我本來想到宿舍找她的,但因為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漫漫,我選擇了打電話。電話裡我依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東拉西扯幾句,結束通話了電話。
季澤然和漫漫見面,是在一個月後。
季澤然到學校宿舍來找我,漫漫隨後也到了我的宿舍。開門的時候,我愣住了,將漫漫請進來。
季澤然看著漫漫:“這是你的同學嗎?”
我說是啊,不僅是同學,還是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呢。
漫漫並沒有呆太久,很快告辭離開了。季澤然走到窗前,彷彿漫不經心地看著窗外的景色,後來我知道,他看的,是窗外漫漫遠去的背影。
季澤然依然常常到校園裡找我。
只是,我漸漸聽到了流言。畢業前的那段時間,很多人告訴我:“遠兮,你知道嗎?有人在漫漫的宿舍裡看到季澤然了。有人敲門,漫漫開了門,我們便見到季澤然了。”
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我像馬戲團裡做表演的小狗,被命運追趕著,在火圈裡來回穿梭、躲閃,卻還是逃不過被燙傷的命運。而問題的癥結,就在我比漫漫差很多的容貌、風情,以及窮極一生的力量都追趕不及的幸運。
漫漫喜歡季澤然嗎?我不知道。
儘管,從小到大,漫漫家境不錯,但父母的離婚也讓她元氣大傷,不再是當初那個予取予求的小公主,而季澤然能夠讓她過上從前公主般,甚至只有更加奢華的生活,所以,她做出了自己的選擇。熊熊的火燃燒,在漆黑的夜裡,身體痛,心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