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比十天前沒走時更美麗了些,在光照不到的地方也如明珠閃著亮,和她一比,旁邊的宋北就像是放了十幾天的死魚眼珠。
看到這差距,我釋然地將花遞給蔣楠月,她也微笑著、理所應當地收下了,這一系列動作之間,我從始至終沒再看過宋北一眼,雖然她還是和從前一樣,嘰嘰喳喳地在我和蔣楠月之間鼓譟個沒完:“昨天他也拿了花來,見你不在,就便宜我啦……”
對,只是“便宜”。不然怎麼解釋?昨天的我一定是在太陽底下曬得太多,中暑了吧!
玉兔
忘了是誰說的,美麗的事物背後總有一大群可惡的追隨者。
以前不覺得,上了高中後我才明白這話的意思:蔣楠月成了校風雲人物,大大小小的比賽、表演都拽著她不放,她每天忙得沒空同我和宋北說話,這樣一來,本就不在同一個班級的我和宋北,也就沒了再聯絡的必要。誰知開學五週之後,我卻紅著臉,從一班奔到八班去找宋北,她一見我就笑:“你是為蔣楠月來的吧?是擔心那個尹浩嗎?”
我悶不吭聲,可那個樣貌堂堂、聰穎陽光的男生,總在眼前揮之不去:無論在合唱團還是辯論社,抑或是推理組,他都是蔣楠月最好的夥伴,就連愛開玩笑的老師都贊他們是“天作之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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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我並沒把這些放在心上,從前她身邊也有些優秀的男生,只是不久前,我看到尹浩在校籃球隊訓練,向來討厭運動的蔣楠月竟去觀戰了。
“所以,這次你要我做什麼?”宋北仰著臉笑,我忙塞給她幾塊大白兔奶糖:“你想辦法約她晚上一同回家,然後我裝作偶遇,和你們一起走,從今天到以後,每天都這樣。”
“還是老伎倆。”她重重嘆了口氣,攤開手掌看著,“可你別忘了,人是會變的。”
我恍惚之際,她哈哈大笑:“我是說,過了一個暑假,我不再愛吃糖了!”
誰管你!我氣得猛翻白眼,不過宋北的能力還是令人歎服的,這天放學後,她真去五班約了蔣楠月,說服她今後一同上下學,可不巧的是,與此同時蔣楠月也提了一個條件:“尹浩也和我們一起走吧,反正順路。”
就這樣,我出現的時候已經晚了。“四人行”的滋味真不好受,我不僅要調整腳踏車的行進速度,不偏不倚地“卡”在蔣楠月和尹浩中間,還要時不時暗示宋北,讓她幫忙打消尹浩的氣焰。
經過我幾番誘導,宋北終於明白了自己的職責,她想也沒想,直通通地對尹浩說:“你別再和蔣楠月說話了,小心她未婚夫生氣。”
尹浩望向我,一愣,跟著追問起其中緣由,蔣楠月羞得滿臉通紅,氣急敗壞地反駁:“那都是我們三四歲時,長輩鬧著玩胡亂說的!誰當真誰就是狗!”
汪汪汪。我在心裡叫個不停,嘴上卻諾諾地應著:“誰再開這玩笑,我第一個不答應。”
說話間,蔣楠月和尹浩又不知勁頭十足地聊起了什麼,望著他倆全神貫注地討論,車子越靠越近、越騎越遠,我第一次感到了茫然和絕望:連那個稱呼都不許提,我還有什麼理由賴在蔣楠月身邊呢?
“你就不能光明正大地去追回來?”宋北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我這才意識到她還在身邊。
可我又有什麼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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