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頭不對馬尾。
南佳思伸手指了指燕埕靖拼的拼圖:“這是你拼的?”
“對呀!小肥豬!我是不是很厲害啊!才一會功夫就拼好了!我覺得很好看。”
燕埕靖一屁股坐在地上,拿起拼圖,腦袋朝拼圖,在拼圖上留下自己的唇印。<ua~
南佳思連忙抽走拼圖,她說:“髒不髒啊!親這個你肚子會有蟲蟲,肚子會痛的。”
燕埕靖也站起身,兩手叉腰,說道:“哈哈!小肥豬你是不是吃錯了!”
“恩?”南佳思一臉懵逼,什麼情況?她吃什麼醋啊!
他是擔心他,亂親,細菌會進肚子裡而已!
他在想什麼?
“一定是的!小肥豬吃醋了。”燕埕靖還是跟滿意,小肥豬她竟然吃起拼圖的醋,太可愛了!
嘴角不自覺上揚!
南佳思望著燕埕靖上揚的嘴角,這……真的跟很久以前的那個男孩太像了!
簡直是同一個刻出來的,大人版。
比他哥哥還要像。
十五歲那年我父親酒駕,把戴繁繁的爸爸撞成重傷,為了不讓我父親坐牢,我跪在戴繁繁面前求她去說服她爸爸不要告我們。
戴繁繁求了她爸爸很久,她爸爸給出的條件是要戴繁繁在法庭上說母親對自己不好,想要跟著父親生活,並且不再見她媽媽。
她答應了,為了我。
出庭那天,阿姨憂傷地望著戴繁繁,“繁繁,告訴媽媽,這都不是你的真心話,對不對?”戴繁繁沒有回答,而是轉過頭對著我笑了一下,“阿舒,我以後就沒有媽媽了。”
從此以後戴繁繁再也沒見過她媽媽。
大人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愛恨情仇,為什麼偏偏讓小孩子去承擔沉重的後果。
自那以後,我拼盡全力對戴繁繁好,想要彌補她,想要減輕我身上揹負的罪惡感。
可是每次我覺得自己可以把身上沉重的愧疚感放下去的時候,戴繁繁都會提醒我,“段舒,我媽媽到現在還沒有原諒我,怎麼辦,我好難過。”
聽完這話我就會馬上神經緊繃,進入隨時待命的狀態,身上的枷鎖又變得厚重起來。